兆,判断自由;九尾野狐,从良任便。”当九尾狐从良的消息传出后,又有一位妓一女援例请求脱离娼籍。苏东坡判道:“敦召南之化,此意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请不允。”知道这一判词的人,都为之大笑。
乌程狱
《遁斋偶笔》:在湖州城南逸老堂的左侧发现了一具男尸,身上有五处斧砍痕迹。验尸后几后,长兴县某妇人来认尸,说死者是她的丈夫孟兆祥,并控告数日前小马二把她的丈夫骗走,她丈夫的死肯定和小马二有关系。官府派人逮捕了小马二,这小马二其实是土文龙。据他交代,他与妇人私通,想杀死她丈夫,达到长期占有她的目的,但杀人这事没和她商量。并供出周某、钟某是他的同谋。根据土文龙的口供,县令派人缉拿了周某和钟某。在严刑拷打下,周某违心承认了犯罪事实,而钟某概不认帐。
后来,我调任湖州,听说此案后,便查阅了罪犯的供词,觉得有疑点:哪有一人为奸而其他人帮他杀人的。而且,周某已六十有余,须发尽白,肯定不是希图杀人来跟妇人私通。于是,我便提审了周某。见我一再追问,他说:“文龙答应我,帮他杀了兆样后,给我养老送终。”这供词更不合实情。我因此又拷问文龙,他才如实交代了犯罪经过。
原来,土文龙与孟兆祥合伙偷窃,常吃住在孟家,日久天长,就和孟的老婆勾搭上了。杀死孟兆祥的第二天,他还来到孟家,骗孟的老婆说:“你丈夫昨晚偷东西时被官府抓去了,须你作保才能释放。”孟的老婆觉得有点不大对头;和他一起出去,他却自己回来,这里肯定有什么隐情。遂一个劲儿地盘问他。文龙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还破门而逃,孟的老婆更加怀疑。听说路边有人被砍死,便跑来看,才知丈夫被杀了。
钟某住在逸老堂的附近,当晚,土文龙来投宿,钟某见他浑身是血,不留他。土文龙无奈,就去投奔他原来的贼伴周某,周某让他住了下来。可是,当周某知道他杀了人,便把他轰了出来,土文龙才让官府捉获了。为此,文龙对他们恨之入骨,就供认他们是同谋,想让他们受牵连与他同死。
案情大白后,土文龙被判处死刑。孟的老婆与人通奸,导致丈夫被杀,依据法律,当把她绞死,但考虑到她能自首,供出嫌疑犯,协助官府缉捉凶手,有不想让丈夫死去之心,我便上奏朝廷,请求判她通奸罪,并释放其他人。朝廷批准了我的请求。
平山僧
《遁斋偶笔》:清康熙年间,直隶平山县某村有位妇人回娘家探亲,走了多日,也没回来。她的丈夫很着急,便去接她回家。岳母说:“我女儿根本没回家。”女婿就把她回来的日期告诉了岳母,岳母仍说她没回来。女婿怀疑是岳母家嫌他家贫,让女儿另嫁了他人;而岳母家则怀疑是女婿杀了他们的女儿。于是,就告到官府,官府也断不了案。
女婿家与岳母家相距五六里,中途没有村庄,只有一个寺庙。自那妇人失踪后,庙里的师徒二人也突然不见了。县官忙命令衙吏去侦察寻找,可是,找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消息。
一天,那个徒弟不知怎么地贸然回来了。衙吏把他抓住,一搜他的身,从他的怀里搜出一只女人脚,那脚上还穿着鞋和袜子。
除此而外,还有一个乳一房。衙吏把他押到县府,他招供说:“那天,我师傅外出,我看一位妇人在门外休息,便动了邪念,把她诱骗进庙,想強一姦她,不曾想,她说什么也不干,我很愤怒,就把她杀了,将她的尸体埋在庙后。我师傅回来后,知道我杀了人,怕连累他,就先逃走了,我随后也逃了。可是,当我跑到河南时,好像有人暗地里牵着我,拉我回来,我这就冒冒失失地回到了庙里。”县官问他:“你为什么要藏脚和乳一房。
”凶手回答说:“我喜欢它,舍不得丢掉。”随后,县官派人到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