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中日战争时代之李鸿章(3 / 5)

石,为日军发水雷轰碎之。阵中自“经远”、“致远”、“扬威”、“超勇”沉,“济远”、“广甲”逃,与日舰支持者,仅七艘耳。是役也,日舰虽或受重伤,或遭小损,然未丧一艘。而华军之所丧,盖五船矣。

海军既在大东沟被夷,陆军亦在平壤同时失事。平壤为朝鲜要镇,西南东三面,均有大江围绕,北面则枕崇山,城倚山崖。城东江绕山南迤西而去,西北隅则无山无水,为直达义州之孔道。我军叶志超、聂桂林、丰升阿、左宝贵、卫汝贵、马玉昆六将,共统勇丁三十四营,自七月中会齐此地,皆李鸿章部下也。当中国之初发兵于牙山也,逼将聂士成曾建议,以为当趁日兵未入韩地之先,先以大兵渡鸭绿江,速据平壤,而以海军舰队扼仁川港口,使日本军舰不得逞,牙山□□之兵与北洋海军,既牵掣日军,然后以平壤大军,南袭韩城云云。李鸿章不能用。及七月二十九日,牙山败绩,此策遂废。虽然,日兵之入韩也,正当溽暑铄金之时,道路险恶狭隘,行军非常艰险。又沿途村里贫瘠,无从因粮。韩人素慑我威,所至供给,呼应灵动。其待日兵则反是。故敌军进攻平壤之际,除干粮之外,无所得食。以一匙之盐,供数日云。当此之时,我军若晓兵机,乘其劳惫,出奇兵以迎袭之,必可获胜。乃计不出此,惟取以主待客,以逸待劳之策,恃平壤堡垒之坚,谓可捍敌。此失机之大者也。李鸿章于八月十四日所下令,精神全在守局,而不在战局。盖中日全役,皆为此精神所误也。时,依李鸿章之部署,马玉昆率所部毅军四营,绕出江东,为犄角势;卫丰二军十八营,驻城江南岸;左军六营,守北山城上;叶聂两帅居城中。十二、三、四等日,日兵已陆续齐集平壤附近,互相挑战,彼此损伤不多。至十五日晚,敌部署已定。以右翼队陷大同江左岸桥里之炮台,更渡江以冲平壤之正面,而师团长本队为其后援,以左翼队自羊角岛下渡大同江,冲我军之右。十六日,在大同江岸与马军相遇剧战。敌军死伤颇多,炮台卒被陷。时左宝贵退守牡丹台,有七响之毛瑟枪及快炮等,鏖战颇力。敌军连发开花炮,宝贵负伤卒,兵遂大乱。午后四点半钟,叶志超急悬白旗,乞止战。是夜,全师纷纷宵遁,从义州、甑山两路为敌兵截杀,死者二千余人,平壤遂陷。是役也,李鸿章二十余年所练之兵,以劲旅自夸者略尽矣。中国军备之弛,固久为外国所熟知。独淮军、奉军、正定练军等,素用洋操,鸿章所苦心经营者,故日本慑其威名,颇惮之。既战胜后,其将领犹言非始愿所及也。其所以致败之由。一由将帅 冗非人,其甚者如卫汝贵克扣军饷、临阵先逃,如叶志超饰败为胜、欺君邀赏。以此等将才临前敌,安得不败?一由统帅六人,官职权限皆相等,无所统摄,故军势散涣,呼应不灵。盖此役为李鸿章用兵败绩之始,而淮军声名,亦从此扫地以尽矣。

久练之军,尚复尔尔,其他仓卒新募,纪律不谙,器械不备者,更何足道。自平壤败绩以后,庙算益飘摇无定,军事责任,不专在李鸿章一人。兹故不详叙之,仅列其将帅之重要者如下:

一、依克唐阿奉天将军满洲马队以光绪二十年八月派为钦差大臣。

二、宋庆提督新募军以光绪二十年○月派总统前敌各军。

三、吴大澄湖南巡抚湘军以光绪二十年十二月派为帮办军务大臣。

四、刘坤一两江总督湘军以光绪二十年十二月派为钦差大臣。

其余先后从军者,则有承恩公桂祥(慈禧太后之胞弟),副都统秀吉之神机营马步兵。按察使陈 ,布政使魏光焘,道员李光久,总兵刘树元,编修曾广钧,总兵余虎恩,提督熊铁生等之湘军。按察使周馥,提督宗德胜等之淮军,副将吴元恺之鄂军,提督冯子材之粤勇。提督苏元春之桂勇,郡王哈沐之回兵,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