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只是把话咽了下去,“好。”
没走几步,春芙停了下来。
她面色纠结,眼神低垂,小声问:“姚郎,你会瞧不起那些选择安稳的人吗?”
出乎意料的,姚芷衡摇了头。
“为什么?”春芙疑惑问。
“我没有资格批评他们。”
“春芙,东盛四年一考,每次考试能得官者,百之一二。很多人得到日夜所盼的官位时,早就青春已去。这百之一二里,没有被经年苦读磨去棱角的,又只有十之三四。”
“很多时候,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什么样子,是时局所定。”
姚芷衡回头看向衙门的方向:“难道我要去恨这卢大人闭门不见?难道天底下就他一个一个‘卢大人’吗?”
她转回来,神色悲戚:“我改变不了时局,就像我最终来了安州。”
忽然她嘴角一弯,颇为自嘲地笑说:“如果我不是去了御史台,说不定我也不会去揽闲事。安稳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你不会。”
春芙正色道:“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