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三落四像什么话,过些日子就要为官的人,不严于律己,难道到官位上去做个糊涂官?你们也一天天大了,再不省事,还是别说自己是豫成的学生要好……”
姚芷衡听着岑夫子的唠叨,回忆起自己初到太学时也不过十三岁,光阴似箭,忽而就已经十七了。
等岑夫子把那些细碎的话倒完后,姚芷衡笑着问道:“那,他俩告假的事?”
“允了,不过芷衡你上前来,”岑夫子招招手,把手中检阅过的一叠文章交到姚芷衡手中:“这是你们上次作的策论,面上四份我做了赤标是一等文章,除这四篇需要张贴之外,其余文章都分发下去吧。”
姚芷衡应好之后双手承过,正要转身,岑夫子却又发话:“芷衡,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假以时日,必定金榜提名。不必忧心身世单薄,如今圣上广纳贤才,日后定有你一番作为。”
姚芷衡听见岑夫子言辞恳切又不乏慈爱,心下一暖,向他点头致谢:“学生明白。”
谁知岑夫子话锋一转:“可学业重要,交友也重要。你总是心软,担自己不该担的事,以后要吃大亏。”
姚芷衡被噎住,尴尬地弯了弯嘴角。
正退出,邱行遥却慌慌张张地来了。
2.学馆初逢(二)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向轩内奔来。一步跨入轩内,差点没立定还把姚芷衡撞退小半步。
岑夫子没等他喘上气便厉声喝道:“邱行遥!君子遇事静心持平,老夫往日白教了吗?”
“那个,夫子,没遇上什么事……”
他大喘着气,一边傻兮兮地笑,一边断断续续说:“就是,我和兄长……不告假回家了,什么事都没有……夫子再见!”
说完便把一头雾水的姚芷衡扯走,两耳不闻姚芷衡愤恨的暗骂:“玩儿我呢?!”
岑夫子望着他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摇摇头再次长叹一声。
不过不是说这小子气血逆行吗?这就生龙活虎了?怪哉。
“找回来了?我就说让你再找找肯定在的……”
邱行遥终于不喘了,连忙打断姚芷衡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