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不能放过我一些呢……”
姚芷衡轻拍他的肩膀,“我们不是按照父母期许来诞生的模子。父母的爱,我们不会全盘接受。更何况,我们还要分辨这爱意里有没有其他的盘算。”
姚芷衡掂量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父子,其实就是君臣。伴君如伴虎,不是一样吗?”
郁舟笑了,他逆着光,扭头仰望姚芷衡:“你从小都这么凉薄吗?”
姚芷衡踢了一下他放下来的腿。
“郁舟,你后悔来豫成吗?”她突然问。
郁舟不说话,但摇了头。
他冲着姚芷衡弯起嘴角:“我不喜欢岑先生,他太凶了。”又抬头四处望望,“也不喜欢豫成的宿制,跟关着我们一样。”
“但是,我还是喜欢这里的,喜欢沐德堂。”
姚芷衡笑着回他:“我也一样。这些年,遇见你们我才觉得人生没有荒芜到绝望。”
她坐了下来,和郁舟并着肩,试着劝慰他:“我知道和你父亲对抗让你很痛苦,可是痛苦之外,你的选择并没有错。”
“不,姚芷衡,我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了。”郁舟转头去看那一排槐树。
姚芷衡脸色微动,等待郁舟继续说下去。
可她没有等到郁舟开口,只等来风吹槐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