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翠波,向小丘处远遨。姿态健美,神形娟秀。
沈鹤宵鼻嗤一声,宫里的白鹤,飞得再远也还是坐井观天。
说什么脉脉温情,圣人和大长公主来看过公主后,有哪次康成是眉开眼笑?沈鹤宵有好几次撞见康成神情恍惚,握着笔,墨汁都掉在画纸上了还是一动不动。这种情况往往都处在她面见了父皇或皇姑祖母之后。
因为是公主,所以不喜欢的关系要维系,不喜欢的事情要去学。
沈鹤宵问过公主:“殿下可知画鸟兽鱼虫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康成笔头杵着嘴角,歪头看着他:“嗯……笔力?练习?”
沈鹤宵上前一步看她纸上又画成一团团墨迹的“锦鲤”,摇头道:“是神韵。”
“可是找到神韵好难的,我不会。”康成连忙摆头,否定他的答案。
沈鹤宵也不坚持,拱手相道:“殿下天资聪慧,定能找到自己的绘画之道。”
怎么教才好呢?康成公主自己都是神韵全无的孩子,要她去欣赏世间一切有神韵的生灵,是不是一种残忍呢?
思及至此,沈鹤宵觉得平日里违心夸夸她画得很好也不是什么忘祖背宗的事了。
一阵环佩叮当传来,所有宫女内侍顿时屏息凝神,端正行礼。沈鹤宵头压得死死的,恭敬道:“大长公主万福。”
李道佑停步在他身前,重工衣摆现于沈鹤宵眼底。
“沈鹤宵?”
“微臣是。”
李道佑抿嘴一笑,一如普通长者的仁爱:“康成年纪小,要是有什么疑惑不解之处,你可要耐心教导。”
“微臣定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