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查盖略微沉思:“放羊?好像没有,早上放出去,到点再把羊赶回来,它们自己知道找草吃,不用操心。”
他说完,又考虑到她可能比较难理解,干脆说:“等你哪天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如意点头应好。
“它叫巴日思,就是狮子的意思。”两人站到马厩前,哈日查盖指着其中那匹红褐色的马说。马儿十分乖顺,听到自己的名字,主动伸长脖子来蹭主人的手:“你应该认得它。”
“嗯。”
顾如意当然认得,这就是两人初次相遇那天,哈日查盖骑得那匹马。
巴日思仿佛也认得她,转换方向朝她而来。
顾如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巴日思。”哈日查盖呵道。
巴日思委屈地缩了回去,走到另一匹马旁边蹭了蹭它的脖子。
顾如意忽然注意到那匹马的肚子格外圆滚。
“它这是…怀孕了吗?”
哈日查盖点了点头,从旁边抓了把干草递到它嘴边:“对,它叫其其格,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生了。”
顾如意却并未搭话,她还对那晚母羊早产时的场面心有余悸。
其其格咬过干草,哈日查盖便松了手。
他回过头发现顾如意面色不佳,还以为她被冻得受不了了,主动开口提出结束这场参观学习:“行了,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顾如意也确实觉得冷了,才在外面待了不到半小时,鼻子耳朵都冻得生疼。
她默默地在心中的规划表上写下了一行字:一定要买个羊皮袍子!
又过了一会儿,哈日查盖再次带着一身水汽而来,爬上炕,掀开被子一角,跻身进去,自后面环住她的腰,脑袋埋进她颈窝里,手摸索向下,停在她小腹之上,温度惊人。
“哈日查盖。”顾如意把手搭在他小臂上,轻声唤他:“对不起啊。”
这样的日子,却因为她的原因扰了兴致。
哈日查盖用另一只手插进她头发里,胡乱拨弄两下,闷声道:“笨蛋!”
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也难为她今天折腾那么久,怪不得脸色不好。
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顾如意突然听到他笑了声。
她跟着勾起唇角,缓缓阖眼,后背抵着他温热的身躯,睡意很快袭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他在耳边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