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王崇古善抚之。孽穉感我厚待,而思效顺。俺酉妻日夜泣请,思复其孙。俺酋诚老,厌兵,不胜孽穉之爱,乃输要领,缚叛人数辈,令谷蠡、屠耆数百人解辫请命阙下。天子允其请,封俺答为顺义王,余爵秩有差,仍许通贡市。国家二十余年无锋镝之扰,亦云幸矣。
但司农岁输边储,尽入一去不返之虏,而中国仅获其疲敝驽骀。边兵日渐消耗,而稽阅则驱市人以充行伍。夫以轶孙之故,坚守臣塞之盟,中国宜因此息肩,以专意于虏,何可遂忘情于虏哉!此所谓不终日之计,大司马之所当持筹而熟计者也。余尝再抚关中,时已纳款,虏反西掠黄毛边境,果无犯边,人亦得以出境樵猎,故时有黄羊之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