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紧的。皆因有个约会,等个人,却是极要紧的。’小人也不敢深问,因此四爷就走了。”众人听了,心中纳闷。惟独卢爷着急道,“他的约会,我焉有不知的?从来没有提起,好生令人不解。”
丁大爷道:“大哥不用着急。且到厅上坐下,大家再作商量。”
说话间,来至厅上。丁大爷先要去见丁母,众人俱言:“代名请安。”展爷说:“俟事体消停,再去面见老母。”丁犬爷一一领命,进内去了。丁二爷吩咐伴当:“快快去预备酒饭。我们俱是闹了一夜的了,又渴又饿。快些,快些!”伴当忙忙的传往厨房去了。少时,丁大爷出来,又一一的替老母问了众人,的好。又向展爷道:“家母听见兄长来了,好生欢喜,言事情完了,还要见兄长呢。”展爷连连答应。早见伴当调开桌椅,安放杯箸。上面是卢方,其次展昭、徐庆,兆兰、兆蕙在主位相陪。刚然入座,才待斟酒,忽见庄丁跑进来禀道:“蒋老爷回来了。把白五爷抬来了。”众人听了,又是惊骇,又是欢喜,连忙离座出厅,俱各迎将出来。
到了庄门,果见蒋四爷在那里,吩咐把五爷放下,抽杠解缚。此时白玉堂已然吐出水来,虽然苏醒,尚不明白。卢方见他面目焦黄,浑身犹如水鸡儿一般,不觉泪下。展爷早赶步上前,将白玉堂扶着坐起,慢慢唤道:“五弟醒来,醒来。”不多时,只见白玉堂微睁二目,看了看展爷,复又闭上,半晌方嘟囔道:“好病夫啊!淹得我好!淹得我好!”说罢,“哇”地一声,又吐出许多清水,心内方才明白了。睁眼往左右一看,见展爷蹲在身旁,见卢方在那里拭泪,惟独徐庆、蒋平二人,一个是怒目横眉,一个是嬉皮笑脸。白玉堂看蒋爷,便要挣扎起来道:“好病夫啊,我是不能与你甘休的!”展爷连忙扶住道:“五弟,且看愚兄薄面。此事始终皆由展昭而起,五弟如有责备,你就责备展昭就是了。”丁家弟兄连忙上前,扶起玉坐说道:“五弟,且到厅上去,沐浴更衣后,有什么话再说不迟。”
白玉堂低头一看,见浑身连泥带水,好生难看。又搭着处处皆湿,遍体难受得很,到此时,也没了法子了,只得说:“小弟从命。”
大家步入庄门,进了厅房。丁二爷叫小童掀起套间软帘,请白五爷进内。只见澡盆、浴布、香肥皂胰子、香豆面俱已放好。床上放着洋布汗榻、中衣、月白洋绉套裤、靴袜、绿花氅、月白衫袄、丝绦大红绣花武生头巾,样样俱是新的。又见小童端了一瓷盆热水来,放在盆架之上。请白老爷坐了,打开发纂,先将发内泥土洗去,又换水添上香豆面,洗了一回,然后用木梳通开,将发纂挽好,扎好网巾。又见进来一个小童,提着一桶热水,注在澡盒之内,请五老爷沐浴。两个小童就去了。白玉堂即将湿衣脱去,坐在矮凳之上,周身洗了,用浴布擦干,穿了中衣等件。又见小童进来,换了热水,请五老爷净面。然后穿了衣服,戴了武生巾,其衣服靴帽尺寸长短,如同自己的一样,心中甚为感激丁氏弟兄。只是恼恨蒋平,心中忿忿。
只见丁二爷进来道:“五弟沐浴已毕,请到堂屋中谈话饮酒。”白玉堂只得随出。见他仍是怒容满面,卢方等立起身来说:“五弟,这边坐叙话。”玉堂也不言语。见方才之人都在,惟不见蒋爷,心中纳闷。只见丁二爷吩咐伴当摆酒。片时工夫,已摆得齐整,皆是美味佳肴。丁大爷擎杯,丁二爷执壶道:“五弟想已饿了,且吃一杯,暖一暖寒气。”说罢,斟上酒来,向玉堂说:“五弟请用。”玉堂此时欲不饮此酒,怎奈腹中饥饿,不作脸的肚子咕噜噜地乱响,只得接杯一饮而尽。又斟了门杯,又给卢爷、展爷、徐爷斟了酒,大家入座。卢爷道:“五弟,已往之事,一概不必提了。无论谁的不是,皆是愚兄的不是。惟求五弟同到开封府,就是给为兄的作了脸了。”白玉堂闻听,气冲斗中,不好向卢方发作,只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