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说老叔,您怎么说这话呢,另外我跟陈抟和尚有一面之交。”“噢?你认识陈抟老祖?”“认识,不过没什么交情。哎,在阎王寨,那个飞剑仙朱亮也开了一回所谓的英雄盛会,把陈老和尚也请去了。这样我们有一面之识。”“噢!那更好了。书安哪,你就辛苦一趟吧。”“哎,我现在就去。”房书安把家里事交待了一下,又找了王掌柜的详细问了路径,这才起身。房书安一算,打这块儿到后修罗刹怎么也有八十里地。他把裤腰带紧了一紧,心想:救人如救火,要能把陈抟老和尚请来,白云剑客才能保住性命。所以房书安心火如焚,越岭翻山,跟头趔趄地往前跑。一直到中午,才来到后山修罗刹罗汉洞。洞的前面还有一座庙宇,不大,但古香古色,十分森严。房书安来到庙前一看:“华山古刹”,心想:大概就是这了。来到角门,他“啪啪啪”叩打门环。时间不大,出来一个小和尚:“施主,找谁呀?烧香还是还愿?”“哎,阿弥陀佛呀,小师父,我斗胆问一声,陈抟老祖是不是住在这儿?”“嗯,不错,那是我们当家的。”“哎,好了,烦你到里边通报一声,你就说故人房书安特来拜望。”小和尚看看房书安一笑:“施主,嗯,实在对不起,我们老师有吩咐,不会客,任何人都不见,况且,他还不一定在庙上,请你改日再来吧。”“哎哎,我说小师父,你别那么认真,他不见别人,不能不见我呀,我们是孩提的弟兄,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到现在这般年纪,都老弟老兄了,我能不想他吗?他是我老哥哥,特来拜望,你进去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小和尚不明真假就信以为真了:“哎,那好吧,我试试啊,你叫什么?”“房书安,阎王寨我们见过面,如果他没想起来,你就说挺大脑袋,没鼻子的那位。”小和尚掩嘴一笑,把门关上,到里边送信儿去了。陈抟老和尚最近心烦意乱。他听说三教堂几个堂主闹翻了,陈仓老和尚挟着三教堂的大匾走了,如今就剩下大堂主和二堂主了。又听说这两个堂主勾结了金灯剑客夏遂良、三尺地灵魔陆昆,还要牵扯着其他的高人,九月初九摆下一座八十一门五大派英雄盛会。陈抟老祖一合计:能不能请我来,真要把我请去,我向着谁呀,我要向着上三门,就得罪了金灯剑客,就等于得罪了武圣人于和;但是他们又没理呀,能向着没理之人吗?真是左右为难,所以陈抟告诉小和尚,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如今他在经堂里坐着,口诵经文。小和尚到了外面,没敢贸然进来,咳嗽几声。陈抟和尚往外看看:“法儒,你干什么呢?”“嗯,回方丈爷的话,门前来人啦。”“不见,没告诉你吗,我谢绝一切客人,就说我没在家。”“是,弟子是按您的话那么说的,不过来的这个人,非要见您不可,他说跟您的交情太好啦,是从小在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让我给您送个信儿,非见您不可。”“哎呀!”陈抟一愣,心想:这是谁呢?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朋友,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小和尚一看老当家的有点想不起来了,不由得一笑:“老方丈啊,他还说你们在阎王寨见过面,这人挺大个脑袋,还没鼻子,叫房书安。”“噢!噢!对对对……”陈抟老祖忽然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个大脑袋,那人还怪有意思的,管徐良叫干老儿。这个活宝,后来听说他归了开封府了,怎么上我这来了。陈抟由于好奇,还非见不可。他问小和尚:“来了几个人?”“就他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看那样子确实有急事。”“好,把他领到客堂相见。”“是。”陈抟老祖来到客堂坐等着。时间不大,房书安进来了,他是自来熟,一看陈抟老祖在这儿坐着,特别高兴,跪到地上便说:“哎呀!老人家呀,您真是长命百岁的老寿星,身子骨还这么硬实。我这儿给您磕头了,老爷爷,你可好啊,小孙孙我这儿有礼了。”陈抟一看果然是他:“阿弥陀佛,房施主免礼,请起请起,来啊,看座。”“行,行,我这坐着呢,咱爷俩不见外,来,靠近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