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姓房的,别摆乎啦!你是什么变的,晏某还不清楚吗?我来陪你走几趟,看看你是剑仙还是剑魔!”“嗯——?”房书安一看是晏风有点脑袋疼,他知道晏风这小子比狐狸还狡猾。他哥哥晏飞跟他都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又酸又狂,又损又坏,又狠毒又阴险哪!这晏风比陆朝西难对付得多。但是事到眼前,怕也没用了。房书安心里紧张,脸上却假装平静:“嘻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晏二爷!”“对!姓房的来吧!你是比拳脚还是比兵刃?”“嗯,等等吧,我都不比!”“难道说你怕晏二爷啦?”“非也!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跟谁比也不能跟你比!”“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个人说,得当着天下人的面儿,把这事儿交代清楚!”
不等晏风说话,房书安冲台下就喊开了:“众位——乡亲们,我先给大家介绍个人。看见吗?这个人是陈州的,叫晏风,人送绰号‘白莲花’;他还有个哥哥‘白菊花’晏飞。这哥俩都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的儿子。要说晏子陀,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做了不少好事;可不知道那老头儿祖上哪一点缺了德,养出这么俩混蛋儿子来。他俩一点人事都不干,缺德带冒烟儿,专门发卖熏香蒙汗药,调戏少妇长女,刀伤人命不计其数,顶风能臭出八百里,要是落到官府手里,扒皮、熬油点天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不能解恨,是死有余辜啊!他们俩在贼群里也是臭的,也是孙子辈儿的。谁家没有少妇长女,没有姐妹呀!众位,你别看这白莲花五官相貌长得还挺好,人模狗样的,也有鼻子也有眼,可内瓤肮脏,浑身冒臭气!大家说,我能同他交手吗?倘若碰着了他,我这手到哪儿去涮呀!怎能洗干净呢!这不是要倒八辈子霉吗!”哎哟房书安这嘴可真厉害,经他这一说,台下的百姓呜嗷乱叫,都用愤怒的眼光鄙视着白莲花晏风。白莲花见此情景,羞得脸通红,脑袋也抬不起来,没敢同房书安交手就掉头回到了后台。房书安一回头,嗯?他跑了。心想:正好,倘若我不是用这一招儿,他非把我整死不可。
房书安没费吹灰之力,只用这张嘴就又胜了一阵。他把胸脯一挺,美得就甭提了:“众位,人有脸树有皮,这小子多少还有点人性,在那颗黑心上还有个红尖儿,现在他觉得内疚,就跑了。算了吧,姓房的有好生之德,高抬一抬这手就算了吧!倘若他执迷不悟,早晚再犯到我手里,我就不客气,摘下他的狗头!——我说哪个再来?郭长达呢?陆昆呢?江洪烈呢?朱亮呢?你们都滚出来!”
房书安正在这儿摆乎,朱亮可真出来了。只见飞剑仙大步流星来到前台,手捻银髯大叫一声;“嗯——呔!房书安休要猖狂,老朽在此!”房书安一看真是朱亮,吓得都真魂出窍了。心想:这回白咋唬了,我原想他会派几个小贼出来,那还好对付,不料他真出来了。房书安深知,朱亮号称飞剑仙,慢说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干老儿徐良,老叔白芸瑞也未必赢得了人家,自己算老几,差得太远啦。但是房书安还不能走,心中暗想:我能调理别人,就不能调理他吗?若把朱亮这老家伙给调理了,我这名声“刷”就传开了。对,豁出我这破头来碰碰他这金钟!我若败在他手里不算栽跟头;他若是在我手里吃一点亏,就见不得人了。想到这儿,老房的腰杆就挺直了:“咦?我当是谁呢,真是朱老剑客!失敬,失敬,我这厢有礼了!”朱亮冷笑一声:“哼!姓房的,咱们用不着这个,谁要你给我朱某行礼!”“哎?老头儿,你怎么不识恭敬啊。常言说得好:‘一路酒席对待一路宾朋’,你看刚才我对晏风怎么是那样啊?因为他缺德;可您与他不同,所以就对您恭敬。因此你就别不识抬举!”“房书安,这是比武的地方,你别耍贫嘴,白耽误工夫。总之你是拣了便宜,现在就别再自讨无趣了。你下去把徐良给我叫上来,把白芸瑞给我叫上来,或者比他们高的凌空、欧阳春都叫上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