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你看徐良不是万能的,说谁都不是徐良的对手,哪有那种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徐良的能耐打不过人家。不过打到这种程度那就不含糊了!朱亮拐杖一加紧,徐良就觉着怎么也对付不了,被人家逼得往后直退,额角上也见汗了。蒋平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这小良子,你小子怎么啦?加把劲儿,全指着你哪!”“三哥加把劲儿。”“三弟加把劲儿。”大伙给徐良打气儿。老西儿一咬牙关晃大环刀勉强支持。正这么个时候,公馆前边来仨串门儿的。
这三位有说有笑。在他们前面有俩领路的,“三位高人到了,这就是公馆。”三位看了看:“很好。劳驾到里边送信儿,让老四蒋平出来接我们。”“对不起三位,现在四爷有公务,后院正打着哩,不能接你们。”“噢?跟谁打?”“跟谁小人不清楚,反正是个老头儿,这家伙厉害得邪乎,打得难解难分,大概公馆的人还够戗哩!”三位眼珠子一瞪:“赶紧奔后院,走走!”穿宅而过来到后院,这三位一字排开长身往院儿里一瞅,徐良正大战朱亮。看罢多时高诵佛号:“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徐良不必担惊退去一旁。朱亮!休要猖狂,我等来了。”声音洪亮跟敲钟一样。徐良听着:怎么这么熟啊?老西儿打垫步飞身跳到旁边,抬头一看:唷!徐良这个乐呀,不但他乐,官府人都乐坏了:这一回救命星可来了!
先说这三位的模样:在前边是个大紫胖子,这坨儿上秤约一约三百斤得挂零儿,紫乎乎一张大脸,两道九转狮字硃砂眉,两只眼睛跟俩肉包子差不多,狮子鼻子鲢鱼嘴,挺厚的嘴唇,脸蛋子往下嘟噜着,看年纪六十岁挂零啦,身穿灰布僧衣,外罩漆紫布的毗卢褂,在肩头上横担方便日月连环铲,那铲头好像小簸箕,那大月牙和半个圆桌面差不多,用金水走过耀眼生辉。大和尚斜挎一个兜子,鼓鼓囊囊里头装着很多零碎。这个紫胖子是谁?正是大名鼎鼎的紫髯伯、北侠欧阳春。挨着他是两个老道,一个穿白一个穿黑。穿白的这位道爷长着细条身材,面如冠玉,花白须髯散满胸前,头顶金簪,身穿道袍,背插宝剑,手拿拂尘。可见这人年轻时非常漂亮。这位道爷正是云中鹤魏真——徐良的老师。穿黑袍那位老道长得也够好看的:三绺短墨髯,头戴鱼尾道冠,身穿青布道袍,身后背剑,手拿拂尘。这就是当初大名鼎鼎的黑妖狐智化。
说来这事也真巧。欧阳春落发出家,奉旨在大相国寺当了方丈。皇上亲口加封“保宋罗汉”,欧阳春就算享了福啦。每天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把佛事做完了专心致志研究武艺。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黑妖狐智化、云中鹤魏真。前些时这俩老道到大相国寺看欧阳春,老弟兄见面说不完的知心话。可住了那么几天,黑妖狐智化提出来:“别看我穿的是道衣,我这心还不死,老想念开封府的弟兄、晚辈,咱仨能不能到开封府看看大伙儿?不然的话,我四哥蒋平非挑理不可。”把欧阳春也说得心活了:“好吧。”择日他们到了开封府,扑空了。包大人亲自接见,在书房里摆一桌素宴给三人接风。酒席宴前,包大人把以往经过讲说一遍,说这些人跟钦差大人颜查散查办大同府,走了已经五六天了。三位一听冷水泼头。魏真听说徒弟走了,当师父的就动了心。魏真一算计:大同的高人想到几个,其中最不好惹的就算飞蛇谷的朱亮,他有个徒弟叫林玉现在阎王寨当大帅。我徒弟是官差,此去必然发生抵触,败了不用说,我徒弟要打胜了,老匹夫朱亮非出面不可,他如出面我那徒弟还活得了吗?魏道爷吃不下去了,脸沉着把头一低。智化、包大人和欧阳春都看出来了,就问:“道爷怎么啦,谈着话就不高兴了?”魏真跟他们不隐瞒,就把心里想的事儿说了一遍,而且告辞要去大同。欧阳春一听:“咱是好朋友,道爷去,我们能不舍命陪君子!”魏真乐了:“如此甚好。”就这样,老三位结伴同行来到大同府,才有三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