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有不少房屋,大部分单门独院,像是民房。寨内纵横交错,修有不少道路,看样子这个寨子的长宽和中原地区的县城不相上下。他们到了寨子中心,在一座大院门前停了下来,有人领他们进了大门。房书安一看,嗬,好气魄的庄园!进门是一个大院,院内修着水池假山,栽有奇花异草。两边各有五间厢房,迎面十间大厅,修得宏伟壮观。大厅后边,隐隐约约看到有树木楼房,不知道后边还有多大。
他们进了大厅,见厅里坐着几十个人,一个个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大厅的门口,站着四人,这四位俱是身高体胖,十分魁梧。头一位,面似银盆,挽发包巾,短衣襟,小打扮,身边放着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看分量足在八十斤以上!第二位,一副花脸,身旁放着一对长把紫金瓜;另外两位,脸色一黑一红,每人身边各放一对大锤。这四位好像四大天王,分立两边,守着厅门。往正中看,有一座木板垫起的台子,离地高约三尺,台子上并排放着三把椅子。上垂首坐着个老者,年约六十挂零,头上银发,挽着个纂儿;一部银髯,长约尺半,飘散前胸,脸上看,十分木然,动也不动,只有两只眼放出逼人的光芒。看样子这位老者个头不高,因为他两手扶着桌子,身子露出的不多。下垂首坐着位女子,年在六旬之外,脸上看,慈眉善目,非常安祥。正中这把虎皮靠背金交椅上,没有坐人,是个空位。往台子后边看,挂着鹅黄色的帐幔。
房书安看罢,不由心惊胆战,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老叔,我们上当了啊。我说不来吧,你一定要来,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真好比阴曹地府啊!没一个活人!弄不好我们也得和他们作伴,在这儿当一个判官!”白芸瑞道:“少废话。喂,你们请我到这儿来,就是让看这个阵势吗?真乃可发一笑。白某失陪,告辞了。”白芸瑞说罢,转身往外就走。门口的四大金刚早已操起了大锤,“叮当”连声,八柄锤架起了一个锤胡同,要想出去,非得由锤下钻过不可。方宽、方宝吓得两腿直打哆嗦。白芸瑞发出一阵冷笑、“锵锒锒”拽出金丝龙麟闪电劈,就想动手。
“且慢。还不与我退下!”门口的四个大汉倒退一步,锤头又放回了原地。白芸瑞等人扭脸观瞧,见上垂首那个老者一纵身,跳到了桌子上,往那儿一蹲,两手扶着膝盖,冲白芸瑞等人一阵冷笑:“嘿嘿,行啊,有胆量。哪位是玉面小达摩白芸瑞?”白芸瑞往前一站,挺了挺胸脯:“某家便是。”“好!真是名不虚传!白将军有胆有识,鄙人佩服!佩服!这位是……”“我乃武昌府江夏县人氏,人送绰号细脖大头鬼,姓房,名叫书安!”“久仰,久仰。你们都是当今的英雄,老夫能见上一面,也是三生有幸啊。”房书安道:“老爷子,甭来这一套,你绕着弯儿把我们请到这儿,有啥事尽管说吧,讲到明处,大伙儿心里也痛快。老是这样弯弯绕,没用。”老者一阵大笑:“好,房老爷真是快人快语。老夫请你们来,没别的事,主要是让你们看一个人,这个人对你们可能至关重要。”
老者说罢,又从桌子上下来,冲黄帐子一摆手,帐幔向两边移动,里边还隔着山水屏风。屏风开处,走出一个人来,只见他大踏步走上台子,往中间的椅子上一坐:“房书安,你小子胆可不小啊,连一点礼貌都不懂,见了我老人家为何还不参拜!”“哎哟,干老,是你呀,可把我给想死了。干老在上,孩儿给您磕头了。”房书安跪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白芸瑞也认出来了,这位正是白眼眉徐良:“三哥,您怎么跑到这儿做起山大王来了?可把小弟给盼坏了。”
徐良到底从哪儿来?他怎么做了小孤山金斗寨的寨主了呢?这话还得打从他和白芸瑞分手的时候说起。
徐良和白芸瑞分手之后,各自取道,赶奔三仙岛。白芸瑞一直到了望海镇,与三仙岛一水之隔,第二天就登岛了;徐良却多少走了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