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小心柴宇,别把他们带到山口来,将应用的百宝囊,军刀物件,夜行衣包等,通盘带好。”下了山,他四个人送出山口,春芳在一路之上,不敢稍停,这天来到火龙观。天色已晚,二更已过,站在东界墙以外,四下观瞧,并无一人。长腰挂界墙,飘腿就下来啦,到了鹤轩,廊子底下一站,在东里间窗户下一立,听屋中有人说话。丁春芳心中所思,这个小孩我听着声音耳熟,好像兖州府西门外,杜家河口的小畜生杜林。要是杜林呀,可是小畜生的报应循环。这才答言说道:“道兄,您不是说您徒弟死了吗?这是跟何人说话?”老道说:“这也不是哪路宾朋,与我夏得贵栽赃,我与他何仇何恨,在我庙外东界墙,断道劫人。这不是给我惹祸招灾吗?”丁春芳说:“道兄,我可没进您那屋啦,里面说话的这个小孩,太已耳熟,好像混海龙杜林。道兄,我可告诉您,黄家弟兄已随普铎到山东何家口找何玉报仇。现下已然完了事,回了西川银花沟啦。他们入都交铠之人,可是全回何家口啦,那个何斌,不是好惹的,会友熊鲁清,跟他们久在一处。他出主意,聘请山东水陆的老少达官,要杀奔西川银花沟,眼下在何家口请人哪,那石禄起誓,我可没进去看去。我在外听这个说话的语声,可是小辈杜林的语声。”老道说道:“贤弟,你这是胡说起来啦,那小辈杜林,也不是我说,我借给他一点胆子,他也不敢呀!不是说,他们若是来到我这庙中,我是火化其尸。这个小孩奶音还没退啦,你可别诬赖好人。”杜林在屋中一听,连忙说道:“道爷,这外边说话的是谁呀?”老道说:“是我拜弟丁春芳。”杜林说:“您让他进来瞧一瞧,人一个样的长像,一样的骨格,一样面目的人很多,便把他叫进来,千万别瞧错了,瞧差了。道爷,他一进来我一瞧,别是扎驴肚子砍驴头的那个人来了吧?”老道这么一听,也有理。遂说:“丁春芳你进来瞧一瞧。”春芳当时挑帘子往里来到里屋。杜林说:“师父,那个人可也这么高,砍我驴的与他差不多。”丁春芳说:“杜林小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啊?”丁春芳一看正是杜林,遂说道:“道兄呀,这个小孩正是杜林。”杜林说:“师父,我说咱们爷俩个无缘,您一死儿的说有缘。”老道说:“徒儿,你自管放心。他把唇齿说破,舌尖说焦,也是前功枉费。他说你是杜林,你就是杜林吗?”杜林说:“我就瞒怨阎王爷,怎么给我这么一个面貌,怎么会跟他的仇人长得一般无二呢?也算是我的命该如此,我们家中无德,三门守我这么一个人。您还叫我给您当徒弟啦,我看他大半是砍驴脑袋的。”说话之间,他用眼一看,老道用手直摸剑把,冲丁春芳直咬牙拧眉毛,又听老道说:“丁贤弟,你可要瞧明白啦,骨格相貌,言语动作,世间有的是长得一个样,你可看明白了?这是我投缘对劲的门人弟子。在我门前做买卖之人,我要把这小子拿住,必定斩成肉酱。丁贤弟,我与你前二年,你要拿薰香,我没给你,难道说,你还要记恨前仇吗?你所做所为的事情,屡次三番与贫道栽赃,还有不透风的篱芭吗?随我方近左右的村庄住户,你到里面有云雨之情,妇女若是节烈,不允此事,你亮刀斩杀,你走后决不该留下我夏得贵的暗记。”丁春芳说:“道兄,您听谁的言讲?”老道说:“你认识穿红的,我认识挂绿的。”春芳说:“道兄您那样说可不成,您必须把那人的名姓给我。”老道说:“丁贤弟,你要是素日跟我没仇,我收这个小孩,你不能在这里直给破坏。”丁春芳说:“您收徒弟我不管,您必须把给咱们拴对的那人是谁,说了出来。”夏得贵说:“你可知道给绿林打盘子?再者说,要是一个人跟我说,我决不信。向来我不受人指使,我姓夏的一生,没惧怕过谁。你要把他二人找了来,我给你们三个人对质一下子。”丁春芳说:“我找他二人,我知道他们两人是谁呀?”老道说:“斜骨六子刘六,癞蛤蟆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