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事,详详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大家看连茂通脸上变颜色。马德元道:“连贤弟你来到何家口有甚么事呢。”连登说:“我为镖行之事。就为保水路一只镖,特来约何大弟。谁知出了此事。”徐国桢说:“你不是就为请何大弟一个人吗。走的是名姓,可以用一个镖旗就成。”遂说:“二弟,你去取来一个镖旗。”何凯答应出去到了柜房取来,交与徐国桢。徐国桢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白缎子作地,青火沿,斜尖的一面小旗子,当中斗大一个何字,旗杆边上有一行小字,是何家口三个字。”说道:“连贤弟你将此旗挂在桅杆之上。山东清江一带,四大冷海,东西海岸,山东半边天一带,走到那里管保高枕无忧。是占水岛的水寇,穿行山路,以及毛贼草寇,他们全不敢动分毫。那里大弟在世之时,全维持到啦。要说保镖场中,不是净讲究打。”连登说:“大哥,不过我们这三支大船,非常的重要。”马德元说:“连贤弟你放心吧,决对的没有错儿,你就拿了去吧。”连登说:“月明你拿着镖旗,回到镖行将旗子插好。”吴月明说:“师父,皆因我不会水,倘若在中途路上有点差错,那便如何是好?”连登说:“月明莫不成你畏刀避箭?”何凯说:“连仁兄且慢,待我委派何家口一人,随同前往就是。”说话之间出去,找来了甩手龙何润,叫他过来。何凯说:“何润,你拿着镖旗跟随着吴月明前去,协同他保着此镖。你将那水靠,随身的军刃物件拿齐,你到清江,先将旗子撤下,放到舱中。有人问的时候,你就说是何家口的,他要盘问,你再拿出旗子来。”何润说声“是”,连登说:“月明啊,你拿旗子随他去吧,镖也得走,仇也得报,我必须尽其交友之道,随他们大家杀奔银花沟。”吴月明说:“是。”当时辞别大家,他们二人就走了,下文书再表。
如今且说,众人在里面相谈。外边有人来报说:“刘爷回来啦。”大家一听,连忙出来迎接,看见刘荣拉着石禄那匹马。鲁清说:“刘大哥,这不是石禄的马吗?”刘荣说:“不错,正是他的。”说着将马交与店中伙计,他们众人一齐来到店中。鲁清细问刘荣,马怎么到了您手?他上那里去了?刘荣细说一遍。大家闻言,不由一怔。书中暗表:原来石禄他们大家自从出了京都,他骑的这匹马,乃是北国进贡来的贡马良驹。此马性如烈火,在花园中八年未放出来,如今一出京都,认上大道,他脚程太急,总比别人的马快得多。走着走着,石禄一回头,已然把众人落下很远,他便将马勒住,那马是踢跳咆哮,门气乱乍,一时勒不住。石禄说:“荣儿呀,我这个老黑,他可比你们的马脚急,我可先下去啦。”说着打马如飞而去,刘荣这才追了下来。且说石禄骑马跑下,直到天黑,他一看四外村庄店无有,只有东西大道。天实在黑啦,连地上车辙全看不真啦。石禄拉马往东走,正好从东边来了一个老者,手中拉着一头驴。石禄问道:“老者,我跟您打听点事。”老头说:“这位壮士您打听甚么事呀?”石禄说:“但不知那里有店口?”老者说:“您是走过去啦。”石禄说:“老头儿,您带我去吧。”老者说:“好!您随我来。”当时石禄将马驳回。老者说:“您看那北边就是莫家村。您进东边,便是东村口,走西边便是西村口,那东西村里,全有店口。”石禄说:“老者您还是把我领了去吧。”老者说:“我住家离此很远,要不然我就亲身同您去啦。”石禄一听只可自己拉着马,奔了西岔。来到街当中,路西里有座大店,便上前打门。里面有人问道:“谁呀?”石禄说:“是我,你们这里是店吗?”就听里边有人说道:“不错,是店。可是我们不卖外客啦。”石禄说:“为甚么不卖外客呢?”里边有人说:“我们酒菜不整齐啦。”石禄说:“我吃破的,不吃整的。”里边说:“我们不卖外客。”石禄说:“我是家客。你要不开门,我可堵门放火啦。”伙计无法,只可将店门开了。石禄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