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汉,报上你的名来。”石禄说:“我姓走,名叫走二大。”叶秋风说:“你不用说那鬼名鬼姓,我刀下不死鬼名鬼姓之人。不说你的真名实姓,你是擦粉妇人,穿两截之衣,带子缠足,油头粉面。”石禄说:“小子,你真骂人呀。我要一报名姓,你可别走哇。”叶秋风说:“我何惧於你?”石禄说:“我住家夏江秀水县南门外石家镇,姓石名禄,人称穿山熊,大六门第四门。”叶秋风心中一想,他一定是石锦龙的后人,暗想先下手为强,摆刀上前就剁,那左手的镖也打出。他是刀镖一齐到。石禄左手铲往上一豁,一铲破刀镖,刀碰铲杆,那镖也打在铲头上啦。石禄说:“好你个老排子,真叫利害。”说着往前一进身,双风灌耳。叶秋风往下一坐腰,石禄忙将双铲一变招,往下一劈。叶秋风见铲到,忙往外手一转身。石禄将双铲一并,说声:“你家去吧,老排子。”吧的一声,打在贼人左背之上,当时打出一溜滚儿。要换别人,跟过去,那老贼就得丧命。那叶秋风急忙翻身爬起,跑到大厅廊檐底下,说道:“普贤弟,逢强者智取,遇弱者活擒。我可不是长那石家之威,如今咱们这里有他一人,可就难以取胜。”
普莲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待我前去。”当时到了战场,问道:“你们大家那个为首?”鲁清答言说:“我为首。”普莲问道:“朋友你贵姓?”鲁清说:“我住家在山东登州府南门外,鲁家庄的人氏,姓鲁名清。外号人称会友熊。”普莲说:“鲁爷,你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俩造下动手,宾朋全得受累,轻者带伤,重者丧命。”他心中原来是想:外面的走线轮弦都没挡住他人,一身横功夫,我必须先把他收到一个地方。这战场上没有石禄啦,那何家口的众贼,一定难逃公道。这是他心里的话。鲁清道:“依你之见,又当怎办?”普莲说:“你可能拿主意?”鲁清说:“能拿主意。”普莲说:“咱们二位办事,是千锤子打锣,一锤子定更。”鲁清说:“男子说话必须如白染皂方成。”普莲道:“那个自然。我也不是无名少姓之人,在西川敢说是镇住半边天,山东地面也有我这么一个姓普的。我是明人不作暗事,山下走线轮弦,满是姓石的给毁的吗?”鲁清道:“不错,正是他给毁的,他看出来破绽就给毁的。”普莲说:“鲁爷,我后面有个七巧楼。我因为与江南蛮子赵庭呕了口气,所以才把宝铠盗来。如今你们可以设法破楼,我已将那铠,放在楼中。因为外楼周的人太多,我恐其他们暗中偷盗,故此我才将铠收藏起来,可以高枕无忧。我将姓石的同到楼下,将宝铠取出。双手奉献,然后我再束手被擒,你的意下如何?”鲁清说:“普莲,我一看你的脸面,我就知道你的心,你竟是虚伪,说话是满不应心。你那七巧楼里有甚么意外的消息,将姓石的给关在那里呢,我可怎么办呢?”普莲道:“后头没有,那一来,还算人作事吗?”鲁清一听,四外梆锣齐响,正交三更,遂说:“姓普的,你看我给个便宜,你将宝铠送出,我们拿了走。盗铠之人,我们案后再拿,你看怎样?”普莲说:“鲁爷,你有这一句话,我普莲是感恩非浅。”鲁清说:“既然如此,那么你空口无凭,你对天赌咒。”普莲抱刀跪倒尘埃,口中说道:“过往神灵听真,弟子普莲,若在七巧楼中有甚么鬼计害人之处,我弃山逃走之后,叫石禄在我朋友家中,把我堵上,胳膊腿被他撅折,天厌之天厌之。”鲁清一听说道:“姓普的你快起来吧,这个誓,如同没起。那有那巧的事呢,那太巧啦。”宋时年间的景况,起誓不飘。“你带着石禄前去取铠去吧。”遂回头对石禄说道:“你跟普莲,到后面去取宝铠去吧。见着了坷吧噗,就给他拆了。”普莲说:“云峰、段峰,你把茶壶碗,桌椅条凳,全拿出来,请他们诸位先去喝茶。”当时带石禄往后来,石禄提双铲随在背后,顺大厅的西夹道往后而去。
石禄到了后边一看,原来是顶头门,三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