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好疼啊,求求你放开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时濑一边拼死挣扎一边还在企图获取白流石的怜惜。

可是这次无论她说什么,白流石都无动于衷。白流石紧紧将她钳制在自己的双臂之中,连拖带拽将她拖进了书房。他将时濑按在书桌前,无视她的求饶声,拿起书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犹豫地对准时濑的手腕割了下去。

“啊!”时濑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这个王八蛋是要以割腕的方式杀了她吗?!

深红到几近黑色的血液缓慢地滴落在白流石的手稿上,白流石突然放开时濑,伸手一把捞过放在窗台上的金鸟笼。

时濑一看不妙,也顾不得还在滴血的手腕了,转身就要跑,余光瞥见白流石正将手稿上的血涂抹在金色鸟笼的栏杆上,她还没来得及跑远,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

“时濑,快醒醒。”耳边不停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时濑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几根粗硬的金色栏杆。

“时濑,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白流石隔着栏杆正饱含深情地看着她。

这里是……?!时濑慌忙环顾四周,又抬头看向头顶,只见周围一圈的栏杆在她的头顶收束,形成一顶吊钟的形状。她的左侧还有一个和她等身高的门,门外挂着一只精致的金锁。

是那只金鸟笼。

她立刻看向鸟笼外的白流石,他的手里正握着金锁的钥匙。

“你把我关进了那只鸟笼里?”时濑惊愕道。

“啊……我的金丝雀,你终于,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了。”白流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痴迷地盯着她。

他还像初见时那样温文尔雅,笑容清浅,声音低醇而温柔,此时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在低声咏唱一般。

时濑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冷冷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我的血有关吗?”

时濑记得很清楚,在失去意识前,她分明看到白流石将她的血涂抹在了鸟笼上。

“不愧是我的金丝雀,真聪明!”白流石赞赏地笑了,他将手伸进栏杆内,轻轻抚摸时濑的脸颊,“这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神奇鸟笼噢。只要让鸟笼尝到某个人的血液,那个人就会被鸟笼捕获,自动进入到这个鸟笼中。”

时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原来是这样!这么阴险邪恶的东西,白流石是从哪里得到的?

“都是为了你……只有你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白流石贪婪地盯着坐在鸟笼中的少女,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时濑隔着栏杆冷眼看他:“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只鸟笼的?”

既然已经被他囚禁了,她也就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的必要了。

白流石笑着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以后你的眼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其他任何事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时濑看着这个衣冠禽兽的家伙,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他可恶的嘴脸。巨大的愤怒令她体内的血液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她的大脑里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低吼:“杀了他!杀了他!”

时濑烦躁地甩了甩头,趴在栏杆前,向白流石招了招手:“白老师,你过来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白流石温柔地笑了笑,宠溺而又无奈地说:“又想出什么小花招了吗?”

时濑闻言垂下眼睑,一副难过后悔的样子:“白老师,我知道错了……你靠近一点好不好,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面有些害怕……”

白流石见她睫毛颤颤,低垂着头露出纤细笔直的脖颈。黑色的项圈显得她颈部的肌肤尤为白皙,和金色的鸟笼相互映衬,有一种奇异而禁断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