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镖主,我看你从回来到现在,神不守舍,都想什么哪?”黄灿长叹一口气:“唉,我发愁呀。”“发什么愁?”“三哥,这立擂之事,恐怕小弟我斗不过姓潘的。”“哈哈哈,是不是怕他请人哪?”“对呀!他师父师叔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咱们只能甘败下风呀。”“他请人,你不也会请人吗?”“唉,三哥。咱们到哪里请高手去?”“黄镖主,紧要关头,你可应当报告他们老哥俩。”黄灿听了一个劲的摇头:“您说请我师父师叔去?”“当然哪。”“不成!我自己闯祸自己搪,再说,我没有孝顺过师父,他老人家偌大年纪,我不忍心去找麻烦。”
“你错啦,我侍候老爷子几十年,他的为人我明白,他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你这件事不经过他老人家绝对完不了。你是他徒弟,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你写信吧,不清楚的地方我替你代禀。”黄灿无法,把信写好,让三虎带路费来到侯家庄,三虎没想到这里正招待王爷、李源、海川他们哪。
三虎说了以上经过,王爷他们一听也很生气。老侠听完却微微一笑:“你下去休息,然后带路费回去见黄灿,告诉他,我很快就去杭州,见面再谈吧。”
王三虎答应着行礼出去。王爷可就怔啦,心想老侠已经答应海川拿二小请国宝,怎么又答应徒弟镇擂哪?王爷不好意思问,他用眼看李源,李老侠可就明白啦,他一抱拳:“哥哥,我问您一句话。”老侠点头,“大弟请讲吧。”
“您已经答应海川贤弟捕盗,怎么又应黄灿贤侄的擂台呢?”老侠笑了笑说:“大弟有所不知,韩宝他们盗国宝留的字笺上有一句‘棒打三江任纵横,’看来他们在三江地面有朋友,他们作案后绝不敢回云南。我知道李太极门规极严,看来他们只能在外面漂游,只能去三江躲避,这是第一。还有他们既然在你府上行刺,看来这二人仍在附近,我们去杭州镇擂。实际引蛇出洞,这是第二。还有,海川要独兴一家武术,擂台能招来四海人物,可使海川多与武林接近,多交朋友,才能立足武林哪,这是第三。第四,既然海川随着爷驾离开北京,爷驾又喜欢武林一道,也让爷驾耳闻目睹一些武林侠义道的情形。何况海川原来还要贺个江湖美号,戴一朵守正戒淫花。这些都必须由你我弟兄完成。大弟,你想过没有,如果由你我弟兄出头,遍撒书笺,人家还有个瞧得起瞧不起咱们呢!如果借着杭州立擂,不就省了你我的事了吗?
王爷、李大弟、海川,你们爷仨听我这话对不对?“王爷听了心里很感激:”老侠心细如发,办事周到,太好啦。本爵明白老侠客的深谋远虑。拿二小请国宝事当然重要,可实在拿不着他们,还可以去云南找到他们家的大人去要嘛。而这杭州擂对海川初入武林倒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本爵谢谢您,也替海川谢谢你们几位。“说着就作揖,海川也感激地站起来给兄长磕头。饭毕,大家喝茶畅谈,老侠又叫阮和阮壁等收拾东西物件,以及衣服行李,准备了马匹,又陪着王爷,来到村口外转了个大圈儿。侯家庄周围也是大树丛林环绕,风景十分优美,王爷游兴很浓,又逛逛有巢氏的坟墓,明堂河水碧绿澄清,游鱼可数,直游到夕阳西下,才回到家中。侍侯王爷擦脸、嗽口,掌上灯来,摆好酒席,牛羊二肉。酒过三巡,菜上五道。
正在这时候,就听见“当啷啷”,外面响起了急促的锣声,这是村中救火的锣声,阮和从外边进来说:“师父,侯家庄周围起火。”老侠一听站起来,连王爷都往外走。海川把钺包袱打开,怀抱双钺,也走了出来,站在院中。一看天都红啦!分西、北、东三面烧的,一片“救火”的喊声。其实海川一出来就闻到硫磺、硭硝的味儿很大,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老侠客侯振远能闻不出来吗?老人家心里不是滋味,多年来侯家庄百姓,由于我弟兄在此居住,连个草刺都没损失过,怎么今天王爷来啦,倒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