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虎说:“哥哥,这拿贼的东西咱们得打开,您瞧瞧。”“我看看,怎么回事1贺虎打开包袱,陈龙一瞧:有一大瓶子山西老酒,一大包子酱牛肉,都切好。“喂,你这是干什么?”“吃啊1“噢,拿贼不拿贼,跑这儿吃来了。”“哎,真糊涂,不吃饱了,不喝足了,怎么拿贼?”“那也不能喝这么多的酒哇1“二哥,您真是的!人家武松醉打将门神,景阳岗醉打猛虎。不喝醉了怎么办事呀1“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1“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了。”酒瓶子盖打开,哥儿俩吹着大喇叭,一口酒、一口酱牛肉,哥儿俩吃饱了喝足了,剩下的拿包袱皮一卷,“叭叽”一扔不要了。
接着,贺虎往树上头一指,陈龙抬起来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问:“你瞧什么哪?”“这不有棵歪脖树吗?”“干什么?”“咱们哥儿俩在这儿上吊1
陈龙可急啦:“呸!你胡说八道!拿不着贼就死?”“不,哥哥!我问问你,有句诗,‘夜至三更天,来在府太原。盗牌回山去,庆寿上西天’。就凭这十六个字,咱们拿贼呀?甭说咱们拿不着,咱们就是走在贼的眼前头,这贼说了,我是贼,咱们哥儿俩这能耐也办不到1“这是为什么呢?”“唉!
他在哪偷的金牌呀?钦差大人的公馆。随行卫员伴差官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下江南拿二小请国宝,震动武林,有这样的人物在公馆,贼人敢深入公馆,盗走了金牌。他连童林都不怕,他能怕咱们吗?可是,这金牌一丢,是要咱哥儿俩的命!我前三天就到这来了,我瞧见这棵歪脖树。我才出了这么个主意,咱哥儿俩当了这么些年的班头,咱死以前也要痛快几天。我们哥儿俩对老的孝过,小的疼过。但是要因为咱哥儿俩的差事,把老小全家都押入大牢,那咱就犯不上了。“”兄弟,你是?“”我呀,我就惦着约您到这儿来,咱们一死,一了百了!这些年当班头,挣的家业也凑合着老的能养几年,小的能长大成人,咱们就算可以了0”你早跟我说呀,兄弟!我家里还有好些事呢!你嫂子还让我给她买花呢0”得了,别提买花了!你买花哪,上吊吧0陈龙也真没辙了。”想不到兄弟你来这么一手。这也痛快!你的话我听得进去,确实是这么回事。来0便把煞腰的绒绳解下来,哥儿俩把刀放在地上,把绳扔上去,脸儿对脸儿把绳扣系好了。
刚要上吊,树林的外头,从道上由南往北过来一个人。正走到这里,听见树林儿里喊要上吊,往里看见了:“二位,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
你们为什么要上吊?“哥儿俩抓住了绳子,回头一看:打外头走进来一个烧香还愿的。这个人有二十上下年纪,中等身材,细腰乍背,瓜子脸儿,长得像个姑娘,面似六月荷花,红中透粉,粉中透润,红粉相间。两道弯眉,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长长的睫毛,一派英雄气概。陈龙、贺虎这么一瞧:”哎哟嗬!这位少爷,你是个烧香还愿的。那你赶紧还愿去吧,你的老娘在家里,还盼你早早地回去呢!我们哥儿俩的事儿你也别问,我们也不说。即便我们非说不可,说出来,你也救不了我们哥儿俩0这年轻人听了一阵大笑:”哈哈哈,二位,这也不见得吧!天下人管天下人的事。我既然要问,我就敢管,我要想管,我就管得了。天大的事儿都没关系,二位说说吧。“”少爷,这不是小事,你管不了0”管得了。即便我真管不了,我师父也能管0”那您师父是谁?您怎么称呼?“”我的师父离这儿不远,往正南小王家砣,姓石名铎字金声,江湖人称银面仙猿铁臂昆仑。“”啊!您是大名鼎鼎太原府的三杰之一,九十六岁威镇山西老侠客石铎的弟子。那么您怎么称呼啊?“
“我姓王名字叫王环,师父起的外号叫小白猿。”“噢!王环。我跟你打听打听,有个快手王能是你什么人呢?”“那是我先父啊!已然去世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