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飞说:“好吧。不管怎样,我也得访访这姓童的。同时呢,我也确实有事。得了!剧哥你们几个多受累,帮我看着这堆银子,回来不回来的,反正由你们来支配了。”“好吧!兄弟,你走你的吧。”给武云飞多准备了路费,把白银又给他兑成了黄金,真没少兑。武云飞带好了钱和单刀、铁莲子。在口外快三十年了,口外的风硬啊,把颧骨完全都吹黑了,大蝴蝶似的。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打居庸关进了关沟,顺着关沟穿过去奔北京。这可不是一天,算计着日子好像要到年前能赶到北京,没想到赶不到了,到了正月十五的灯节才来到北京。武云飞先奔永定门,打听自己的舅父、舅母,早死多年了,姐姐还在驴驹胡同祝武云飞一边儿逛着灯,一边往东四来到灯市口。武云飞也在这儿逛逛。“哗,”这么一乱,他发现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姑娘被皇孙所抢。他瞧这老太太怎么着也像他的表姐,不过那个时候表姐才二十来岁,现在三十来年不见面儿了,怕认错了。心说:可能这个姑娘是我的外甥女。武云飞这么一瞧,真有心亮刀过去,可无奈一节,北京大兴县,我有两条人命,又越过狱呀!隆荆寺月台以上我有一条人命,这样,北京城有三条人命。旧案重翻,我不但救不了姐姐跟外甥女,相反的,我得把这条老命搭上。不管?骨肉之情,我就这么一门子亲戚了,难道说我眼睁睁看着外甥女儿叫人给抢走?!武爷有点儿为难。正在这个时候,人群内“嗖”
地一下蹦出人来,武云飞一看,嗨!一副土打扮。武云飞心说:我都不敢管,你一个乡下人敢管?老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个说认得,那个说知道,武云飞这才晓得此人就是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噢!他就是童林。
为了燕凯的死,孤独也罕师徒四人的死,我来到北京,还想着访访他呢,没想到童海川不避权贵0只见童海川过来把恶奴完全都给打跑了,把四位教师爷也给打伤,最后一声喝姓道名,威震灯市口,惊走了阿哥弘涛。武云飞心说:姓童的是朋友!疽情人家童海川办事有始有终,把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一块儿送到驴驹胡同的家门口。云飞一看,这个门儿还不差,就是姐姐出阁的那地方,直到现在,自己还能仿佛认得出来。那么姐姐家里还有什么人了呢?海川打这儿可就走了。
这娘儿俩刚到院里头,母女俩儿正掉泪,门口外头轻轻叫门,可把这母女吓坏了。“娘蔼1吓得母女直哆嗦。武云飞也知道,她们俩受惊了,便轻轻地喊:“姐姐,我是武云飞呀!您还认得我吗?姐姐您开门来吧!我是您兄弟。孩子,我是你舅舅1老太太一听,“哟!你舅舅来了。你有个秃舅舅,我不是跟你提过吗?多年不见面儿,他打死人命了,你姥爷跟你姥姥不都告诉过你吗?”娘儿两个哆里哆嗦到门口。老太太问:“你是兄弟呀?”
“姐姐1老英雄武云飞把门关好了说:“咱们先到屋子里去。”借着北屋的灯光一看,家里头仍是很穷。云飞趴地下给姐姐磕头,姐弟抱头痛哭。“兄弟,我听娘和爹说,你不是逛庙去打伤人命了,又听说你越了狱了。这一晃都二十好几年三十来年了,只当你街死街埋,路死路埋。老爹老娘临死的时候还念叨你呢!真没想到,你、你怎么到现在又能回来呢?你可要加小心哪1
老太太掉着眼泪,武云飞也落着泪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因祸得福,遇难呈祥,我在口外有了立足之地了。这一次来到北京,就为看姐姐跟舅父舅母,这才知道二老早就死了。我惦着到姐姐这儿来,我走到灯市口了,发现这皇孙要抢外甥女儿,没想到你们娘儿俩在这种危险下,人家童教师把你们的命给救了。”“是吧,舅舅,您快坐下吧。”外甥女儿给舅舅预备脸水,擦脸漱口。“姐姐,姐夫呢?”“嗨!打生下你外甥女来,到五岁,他就死了,所以全凭为姐的十指,给人家缝缝连连,洗洗涮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