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把东西拿走,把刀收起来。第二天一清早起来,天刚闪亮。李国良外头哭着就进来了,如丧考妣。”哥哥,我二哥在您这儿了吗?昨晚上酒喝多了,我说了一些胡话,二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李国良都吓晕了,踉踉跄跄往里走,一眼瞧见焦二爷坐着呢,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气得直哆嗦。李国良忙跪下道:“二哥,我给您磕头了。”
原来昨晚上焦二爷走后,镖师、伙计们可就担心了:“西口的镖可怎么走呀?”大家伙儿把国良搀到客厅去,直到第二天,天光闪亮。李国良一睁眼,醒酒了。问道:“二哥哪?”管事的忙道:“您还找二哥哪,昨晚您喝多了,您说什么来着?把焦二爷给得罪啦!我们这么多人跪下给他磕头,都拦不住焦二爷,人家走了,说回口外看你这镖旗、金亏为记是什么味道?”
“诸位,怎么不拉着点儿?我今后再喝酒,我就不姓李。哎哟,要我的命啦1
李国良顿足捶胸,在屋里折腾上啦。李国良抽自己的大嘴巴呀。管事的劝说道:“依我说,焦二爷不定走得了,您从镖局奔护国寺吧,可能二爷去了护国寺。既是到了口外抢咱们的买卖,他知道您不敢去要,定要找喇嘛爷。到时喇嘛爷一出头,焦二爷不也得放吗?焦二爷要打算上口外,跟您赌这口气也得跟喇嘛爷说好喽。喇嘛爷点头了,您还有指望;喇嘛爷不管,您就得关张。你赶紧奔护国寺。”李国良一想:对呀!就奔护国寺了。一打听焦二爷在,李国良放心了,来到门口就哭上了:“哥哥呀,千错万错是兄弟的错呀1
挑门帘,跪下就磕头。焦二爷气呼呼地说:“李镖主,你干什么给我磕头,你不是一杆镖旗、金弓为记吗?”“二哥,我给您磕头了,我不是人,我喝多了。喇嘛哥哥,您给说句话,讲讲情吧?”喇嘛爷这个气:“你就挤兑我老实,你二哥这几年为你容易吗?银子是你二哥给挣的,没想到你说出这话来。我要再向着你,我没法跟你二哥说了。你主心不装着这话,酒后怎么能说出来呢?这一回的事情我不管。”“喇嘛哥呵,我给您磕头,我跪在这儿不起来,原谅小弟酒后无德呀。”李国良堂堂的镖主,说出这样的话来,焦二爷一想,也够瞧的了,喇嘛爷也想,适可而止吧!便对着焦二爷说:“秋华,他到底是咱们的兄弟,依我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跟他回去吧。”李国良也说:“听喇嘛哥哥的话,咱们回去吧。如果您去口外,我就关张,我不干啦。二哥,咱也够花的了。”马宝善老喇嘛爷也替国良恳求:“你跟他回去吧,还有下一次八月十五。”“对,二哥瞧以后的。”焦二爷看了看国良,泪眼模糊地说:“国良呀,将人心比自心,甭管焦雨我在口外怎么劫你的镖,可进城里你待我姓焦的真不错呀!得了,交朋友嘛。我替你卖把力气,西口外给你保镖,什么时候你的镖旗到了口外,也是平着走哇,没人敢惹你。没想到你说出这样的话,叫二哥我寒心。行啦,谁叫你是兄弟哪!口外我不去了,你随便做吧。你回镖局,我就在护国寺住下了。”国良一想:二哥要不回口外就行,实在要回,国良我也不敢惹他,还仗着喇嘛哥呵。想到这儿便说:“二哥,回去我让先生笼笼帐,二哥在这儿五年,这五年咱一块银子砸两半,你一半我一半,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您看好不好?”焦二爷听完哈哈大笑道:“国良呀,你到口外瞧瞧去,我的银子一屋子一屋子的,存了不知几屋子了。现在我都不要了,一个钱儿也不要,我不在乎钱,钱全归你啦1喇嘛爷也说:“国良呀,你二哥说到哪儿就能办到哪儿,你自己回去吧。你也甭给他那么多钱,你给他盘两万银子。”焦二爷不解地问:“我要这些钱干什么使呀?”“你甭管,你的后半生就交给他了,算他孝敬你的。”
焦二爷摇头:“我不要,你们哥儿俩都在这儿了,我掐一点钱就够用了。我打算开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