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之子。林儒生夫妇染上时疫而死,剩下一个八岁的孩子在街上要饭,又长了一身脓疱疥,眼看着他病饿而死。我的哥哥袁泰把小冤家带回家中,治好了伤养好了病,又教他一身武艺,收作自己的徒弟。没想到屈指算来已经十一年,小冤家他忘恩负义,镖打恩师,逼死师妹,并且弃凶逃跑,实属可恶。太爷,准是这个混帐王八羔子1这时,乡亲们才知道这是林宝干的,各个都恨得咬牙切齿。
县太爷命道:“你马上和乡亲们一起,埋葬父女俩,会同韩高生,共办此事。
然后到公衙里领一份海捕公文。“”好,太爷,草民听命了。“县太爷摆手,带着三班回转衙门,他立即写了一份海捕公文,可以越境,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算。盖上大印之后,交给任元,又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二十两文银:”本人钦佩你的行为,这作为嘉奖当路费,以捉拿贼人白玉人林宝,让他归案。“
“谢过大老爷。”任元把公文及钱都带好了,打官衙里出来。任元先围着这会稽城访了几天。
老义士琢磨,他杀了人了,也知道老百姓都恨他,他还在城里吗?既然有海捕公文,我不如到外地去访。这样,任元回到家中安置了一下,禀明了老母亲,老太太也乐意。任元把链子镢带好,银两路费打在小包里,把海捕公文带好了,越境捕盗,可就从浙江往北来了。过了长江,来到苏杭三江地面,再往北走,来到徐州铜山,来到山东又到了北六剩走临清,奔德州,走河间,奔霸州,最后往北京来了。
来到北京城,住到关厢一个店中,每天查寻,万一在北京城把林宝拿住,也未可知。今天,任老义士爷来到了前门,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圈子人,进来这么一瞧:前面有一个槟榔铺,看见一个穿黄格纱袍捻槟榔的。任老义士爷心说:只不过是一种鹰爪力,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你把人家的槟榔都给捻碎了不说,也耽误人家的生意,影响人家营业。任老义士爷这才过去捻那人的黄格纱袍。
这个捻槟榔的也是会稽城人氏,住南门外四十里地。那儿有个小村叫隐贤村。此人复姓欧阳,单字名君,江湖人称神龙手欧阳君。掌中一对亮银链子钹,内外两家功夫具臻绝顶。他跟任元谁都知道谁,但是谁都没访过谁,这叫对兵不斗。武林当中,在他们之前有一位老前辈叫小方朔欧阳德,这个欧阳君就是欧阳德的后代。这天,吃完早饭以后,底下人进来对欧阳君说:“老员外爷,您的表兄章成锦章老先生来了。”哥儿俩见过面,行过礼坐下了。“唔呀,老哥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章成锦唉声叹气:“表弟呀,我有一件对不起人的事,你得帮助我,助我一臂之力,不然的话我死了也对不起人哪。”就把城里头林儒生夫妇死后,有这么个孩子如此这般……,最后道:“他镖打恩师,逼死师妹,弃凶逃走,万人动怒。有仁义屯的清风羽士任元自告奋能,要捉拿白玉人林宝,可林宝是我给介绍的呀,当初我要知道他这样,还不如让他冻死饿死呢,没想到他恩将仇报。表弟,你得给我帮个忙啊1欧阳爷摇了摇头:“老哥哥,这件事我是不能管的。”“啊?你为什么不管呀?”“如果我要答应你,我就得把林宝拿住,让他归案。如果我办不到的话,受人之托,不能忠人之事,言而无信,那我就枉为义士。”
“表弟,本地区发生这种逆伦事情,你不管,难道说你就够英雄了吗?”“唔呀,老哥哥,我可以充耳不闻嘛!我为什么不应哥哥你,你可想一想:第一,我没有地方公文,我拿到了人,官凭文书私凭印信,我往哪里交待?第二,林宝我也不认识呀,即便我跟他走到对面,我也不晓得他呀。”“我跟你说,这林宝长得一人来高,脸儿似长不长,似圆不圆,似黑不黑,似白不白……。”
“不要说啦,这话说了半天管什么用呀?都是一人来高,你也一人来高,我也一人来高,他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