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时,不止一次提到,没有兄长,没有陆氏一家人。兄长与陆家只有恩没有仇,总是陆寅他爹任性,才成此大错,怎能提到诉诸官府哪?小妹是妇道人家,没经过这么大事,只凭兄长办理。“”弟妹如此知理,李跃五衷铭盛啦。就请您回家准备孝服吧。“陆二奶奶带着陆寅,一路悲泣回家啦。陆二奶奶也是聪明人,这绝不是李大哥害死的丈夫,只能私了,不能惊官动府,孤儿寡母,更需要兄长的照顾。
李跃等陆二奶奶走后对李能说道:“你马上把地方刘三找来。”李能急匆匆去找地方。李跃又叫底下人到北门里永利杠房把掌柜张永利找来,跟着又叫人去买寿衣寿帽寿鞋寿袜,要合适的尺寸,再买衾单经被装老之物。又叫人请来一位瓦匠师父,把后院的通墙拆了一个大豁口,跟西院打通了。家人们一一照办。这时候李能挑起帘栊带着地方刘三进来,他见了李跃磕头行礼:“刘三请大爷安。”“起来,起来。”“您找小子有什么吩咐?”李跃伸手让坐:“你坐下,我有件事告诉你。”刘三只好坐下来:“大爷有什么事?”说真的,地方刘三有点儿受宠若惊。李跃沉得住气:“刘三,我这儿有点官事,可必须私下和解,你能帮我的忙吗?”刘三很仗义:“大爷素常待我刘老三恩重如山,逢年过节,短与不足,您经常周济我,可我没什么报答您的。不管什么事,你提出来,办得到我给您办,办不到的我也竭力给您办。不怕这个地方闹没了,您还能让小子我饿着吗?”刘三知道李跃没什么大事,所以顺水推舟这么说。李跃点头,然后站起来到里屋,手里拿着一个十两锭儿:“老三,这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事成之后,老夫还要重谢。”
刘三一瞧,真是见钱眼开,雪白的细丝纹银,他眼眯成一条缝:“哎啊,老爷子,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谢谢您哪。”他倒实心眼儿,伸手接过银子来往腰里就揣,嘴里可问:“您有什么事啊?”李跃就把陆二爷练艺惨死,请陆二奶奶过来,商量不经官府,私了此事,麻烦你开张殃榜出来。封建年代,死了人开殃榜,就是抬埋许可证。刘三通融道:“老爷子,地面儿的事情,由小子负责啦1“好,你就办去吧。”刘三走后,家人进来道:“永利杠房张掌柜来啦。”好在都认识,张掌柜的行完礼坐下才问:“老英雄叫我来有事儿?”李跃说:“张掌柜的你多受累,一会儿装老的寿衣买来,你带着伙计洗尸穿装裹成殓,多预备一些香面子石灰,然后用吉祥板把尸体抬往西院,等门前挂出吊钱纸,棺材来了随即入殓。”正说着寿衣就到了。老人家叫家人打开包袱,袍套靴帽,铺金盖银,衾单经被,头顶的莲花枕,脚下的白练,一应俱全。张掌柜回柜上叫人洗尸穿寿衣,从后院用吉祥板把陆二爷尸体抬过去。陆二奶奶母子也穿好孝服,叫他母子亲视合殓,遵礼成服,灵旁陪伴。门前挂起吊钱纸,大门心都挂了白,门垛上帖好陆宅丧事,街坊邻居才知陆二爷病渴。择吉日开吊款客,出堂发引。李大爷又请来风水先生,来到自家茔地旁边,僻了一垛坟地。定好纸人纸马、车船随行、亭子雪柳、金库银山,散请帖发丧出殡。
白事办完之后,李跃叫李英过去,跟陆二奶奶商量好,叫陆寅到东院学艺。老英雄把满腔心血倾注在陆寅身上,二五更的功夫,风雨无阻。可这陆二奶奶左氏安人,本来身体不好,再加上遭此大故,身体日渐削瘦,慢慢地病倒床上。李跃派李英每日三次问安,叫陆忠请本城上好的名医调治,治病治不了命,二奶奶天年已尽,百日痨病,竟然去世。陆忠过去报信,李跃吓有魂飞千里!自己思绪万千,坐卧不宁。有弟妹在世,我把陆寅抚养长大成人,给他娶妻生子,接绪陆氏门中后代香烟,到那时叫他掌管家产,世代相传,即使我死在九泉之下也对得起死去的二弟陆滚。弟妹活着,怎么都好办,现在弟妹已故,只留下八岁的孩儿,叫我如何处理?如果把他放在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