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百四十七 鬼三十二(2 / 7)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10354 字 27天前

不把酒色放在心上。我用什么奉献托咐?” 涛就站起拜谢道:“我是平凡鄙陋的人,不敢有这种欲望。”王氏让待婢解下外衣在涛的寝室里玩。点燃银色的蜡烛,又备办了酒饭。喝了几巡,王氏站起对涛说:“我年少丧父母没有依托,现在愿意待奉你共枕席,将要做行吗?”涛恭顺辞谢而答应,恩爱亲密。王氏早晨离去晚上回来,如此几个月。涛所认识的道士杨景霄到馆拜访他,看见涛的脸色异常,说:“你被鬼魅所迷惑,应该断绝她,不然的话就死了。”涛听说很吃惊,把那事全都告诉了他。景霄说:“这是鬼呀!”就给他两道符,一道放在衣带上,一道放在门上。说:“这鬼来,一定怨恨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涛按照方法接受了。女子这天晚上来到,看见符在门上,大骂而离去。说:“明天赶紧去掉它,不然要造成祸患!”涛第二头拜访景霄,把全部情况告诉了他。景霄说:“今晚再来,可以用我的咒水洒她,这一定能断绝了。”涛拿着水回去。到了晚上,女子又来了,悲愤到极点。涛就用景霄的咒水洒她,于是就断绝了。

曾季衡

大和四年春,监州防御使曾孝安有孙曰季衡,居使宅西偏院。室屋壮丽,而季衡独处之。有仆夫告曰:“昔王使君女暴终於此,乃国色也。昼日其魂或见於此,郎君慎之。”季衡少年好色,愿睹其灵异,终不以人鬼为间。频注名香,颇疏凡俗,步游闲处,恍然凝思。一日哺时,有双鬟前揖曰:“王家小娘子遣某传达厚意,欲面拜郎君。”言讫,瞥然而没。俄顷,有异香袭衣。季衡乃束带伺之,见向双鬟,引一女而至,乃神仙中人也。季衡揖之,问其姓氏,曰:“某姓王氏,字丽真。父今为重镇,昔侍从大人牧此城,据此室,无何物故。感君思深杳冥,情激幽壤,所以不间存没,颇思神会。其来久矣,但非吉日良时。今方契愿,幸垂留意。”季衡留之款会,移时乃去。握季衡手曰:“翌日此时再会,慎勿泄於人。”遂与侍婢俱不见。自此每及晡一至,近六十余日。季衡不疑,因与大父麾下将校,说及艳丽,误言之。将校惊惧,欲实(“欲实”原作“然”,据明抄本改)其事,曰:“郎君将及此时,愿一扣壁,某当与二三辈潜窥焉。”季衡亦终不能扣壁。是日,女郎一见季衡,容声惨怛,语声嘶咽,握季衡手曰:“何为负约而泄於人?自此不可更接欢笑矣。”季衡惭悔,无词以应,女曰:“殆非君之过,亦冥数尽耳。”乃留诗曰:“五原分袂真吴越,燕折莺离芳草竭。年少烟花处处春,北邙空恨清秋月。”季衡不能诗,耻无以酬,乃强为一篇曰:“莎草青青雁欲归,玉腮珠泪洒临歧。云鬟飘去香风尽,愁见莺啼红树枝。”女遂於襦带,解蹙金结花合子,又抽翠玉双凤翘一只,赠季衡曰:“望异日睹物思人,无以幽冥为隔。”季衡搜书箧中,得小金缕花如意,酬之。季衡曰:“此物虽非珍异,但贵其名如意,愿长在玉手操持耳。”又曰:“此别何时更会?”女曰:“非一甲子,无相见期。”言讫,呜咽而没。季衡自此寝寐求思,形体羸瘵。故旧丈人玉回,推其方术,疗以药石,数日方愈。乃询五原纫针妇人,曰:“王使君之爱女,不疾而终於此院。今已归葬北邙山,或阴晦而魂游於此,人多见之。”则女诗云“北邙空恨清秋月”也。(出《传奇》)

大和四年春天。监州防御使曾孝安有个孙子叫季衡,住防御使宅院的西偏院。房屋壮丽,季衡单独住在这里。有个仆人告诉他说:“从前王使君的女儿在这里突然死去,有着倾国的容貌。她的灵魂白天在这里有时就能看见,你要谨镇小心。”季衡少年好女色,想要看她的灵魂,终究不把人和鬼当作隔阂。频频点上名香,与凡俗很疏远,在安静的地方散步,恍恍惚惚冥思苦想。一天黄昏的时候,有一个梳着双鬟发型的婢女上前打揖道:“王家小娘子派我传达深厚情意,要当面拜访你。”说完,突然就不见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