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册没有多大希望,而且多遭遇不幸,才能获得一郡,怎么样?”俊说:“所要追求的是功名,功名得到就满足了。”客说:“可以向冥吏稍微贿赂一下,就在这上面,找同姓换掉他的名字,可以吗?” 俊问多少钱可以。说:“阴间的钱三万贯,我感谢你的恩惠而诚心告诉你,那钱不是我敢要的,将给牍吏,明天午时送钱就可以。”又给他笔,让俊自己看。上边有故太子少师李夷简的名字,俊要擦去。客急忙说:“不可以,这个人奉禄重,不能轻易改动。”又在他的下面有李温的名字。客说:“可以。”便擦去温字,写上俊字。客就急忙卷起而走说:“不要失约。”不久之后李俊到包佶处。佶没戴帽子,听说俊来而恼怒,出来说:“我和主词交情深,一句话状元就可得到,你为什么特别急躁,频频来问,我是轻易说话的人吗?。俊再拜回答说:“俊对功名恳切,你的恩德决定在此一朝,现在是呈送榜文的早晨,冒着责怪来拜见。”佶答应了,怒声还没平息,俊更加担心,就灵活服侍等佶出跟随着。经过皇城东北角,遇着一个礼部官吏怀揣那榜文,将要到中出,佶打揖问道:“以前和你说的办没办?”礼部官说:“本来知道得罪,负荆也不足谢罪。可是迫于超过我的权限,难于符号应你的要求。”佶自以为交情深厚,心想不会有阻挡。听了愤怒说道:“季布所以在天下闻名,是因为能够说话算数,现在你说话不算数按到我身上,大概是认为我没用了,平生的交情,今天断绝!”不打揖而走。礼部官忙追他说:“迫于豪门权贵,留不得,我凭着长远的考虑,在形体之外,被责怪如此,宁可得罪于权右了,请共同寻找榜,擦名填上他。”祭酒打开榜,看见李夷简,要擦。礼部官急忙说:“此人是宰相安排的,不能擦去。”指那下边的李温说:“可以。”遂擦温字,写上俊字。等到榜发出,俊名果然在以前所指的地方。那天午时,随着大家参拜谢恩,没能按照糕客的要求去办。天将晚才回去,在路上遇见糕客,哭泣着让看他的背并说道:“被你耽误,挨杖打了。牍吏将要进行调查,我再没有其它的要求,让我们共同制止他。”糕客的背确实在重重杖打的痕迹。俊惊恐谢罪,并且说:“该怎么办呢?”客说:“明天午时,送五万缗钱,亦可无追查的灾难。”俊说:“是。”等到时焚化了,就再没看见。可是李俊初次做官以后,追查贬谪降职,不断发生,才得到岳州刺史,不久就死了。
李 赤
贞元中,吴郡进士李赤者,与赵敏之相同游闽。行及衢之信安,去县三十里,宿于馆厅。宵分,忽有一妇人入庭中。赤于睡中蹶起下阶,与之揖让。良久既上厅,开箧取纸笔,作一书与其亲,云:“某为郭氏所选为婿。”词旨重叠,讫,乃封于箧中。复下庭,妇人抽其巾缢之,敏之走出大叫,妇人乃收巾而走。乃视其书,赤如梦中所为。明日,又偕行,南次建中驿,白昼又失赤。敏之即遽往厕,见赤坐于床,大怒敏之曰:“方当礼谢,为尔所惊。”浃日至闽,属寮有与赤游旧者,设燕饮次,又失赤。敏之疾于厕,见赤僵仆于地,气已绝矣。(出《独异志》)
贞元年间,吴郡进士李赤,与赵敏之到闽游览。走到衢州的信安,距离县城三十里,住在馆驿里。夜半,忽然有一个妇人进到院中,赤在睡梦中急忙起来走下台阶,与她行揖让礼节。过了很久才进屋,打开书箱,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他父母,说:“我被郭氏选作女婿。”词意重迭,写完,就把信封在书箧中,又下到庭院。妇人抽出巾带勒他。敏之跑出大叫,妇人就收起巾带跑了。等到看那书信,赤象梦中所做的。第二天,又一起出游,向南住在建中驿。白天赤又失踪,敏之就急忙到茅房,看见赤坐在床上,非常生气地说道:“正要以礼相谢,被你惊醒了。”十天后到达闽,属下有和赤交游的旧友,设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