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四十九 诙谐五(2 / 6)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10052 字 27天前

、吏部尚书。杨纂任雍州长史时,属下有个主管刑法的参军叫尹君,曾一度任坊州主管民户的官吏。当时,尚书省下达命令让坊册征收杜若税,尹君在这份命令上签署意见说:“坊州原本就不出产杜若,天下人都知道。尚书省下达的命令里忽然征收这门税,是由读晋朝人谢眺的诗造成的误会。尚书省的官吏们这样决断事情,不怕上天的二十八宿耻笑吗?”尹君由于这件事而闻名。尹君任雍州司法参军主管刑法时,有胡人偷盗金城店铺。杨纂批示说:“将京城所有的胡人都监禁起来加以审问。”尹君不同意杨纂的这个批示,另外批示说:“盗贼出自各种各样的人,而且他们奸诈善于伪装也各自不一样。也有的胡人戴着汉人的帽子,也有汉人穿胡人的靴子。因此也须要到汉人里查找盗贼,不可以只在胡人中查找。我请求将西市商业区的胡人监禁起来,其余的胡人不要再监禁审问了。”杨纂看到尹君跟自己判处的不一样,非常生气,立即拿起笔来想驳回尹君的判处,又沉吟了一会儿,于是下笔批示道:“杨纂输给你一筹,依你的判处,西市以外的胡人不予监禁审问。”唐太宗听说这件事后,笑着说:“我任用的杨纂,听说他深明大义自认服输一筹,我服输几筹?”

裴玄本

唐裴玄本好谐谑,为户部郎中。时左仆射房玄龄疾甚,省郎将问疾。玄本戏曰:“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有泄其言者。既而随例看玄龄,玄龄笑曰:“裴郎中来,玄龄不死也。”(出《大唐新语》)

唐朝人裴玄本喜爱开玩笑,任户部郎中。在左仆射房玄龄病重时,省署内的郎中们准备去探病,裴玄本戏谑地说:“房仆射患病有必要去探问,既然病得很重了,为什么还要去探问他病得轻重呢?”有人将裴玄本的这句话传给了房玄龄。等到裴玄本跟从大家一块儿去探望房玄龄时,房玄龄笑着说:“裴郎中来看我了,我看来不会死的了。”

长孙玄同

唐长孙玄同幼有讥辩,坐中每剧谈,无不欢笑。永徽中,在京会宴。众因语论及民间事,一人云:“醴泉县去京不远,百姓遂行盅毒。此邑须远配流,岂得令在侧近。”一人乃云:“若令配流处还有百姓,此人复行盅毒,岂不还更损人。”其人云:“若如此,欲令何处安置。”玄同即云:“若令玄同安置,必令得所。”诸人大喜,同即问之。答云:“但行盅毒人,并送与莫离支作食手。”(明抄本“手”作“子”。)众皆欢笑。贞观中,尝在诸公主席,众莫能当。高密公主乃云:“我段家儿郎,亦有人物。”走令唤取段恪来,令对玄同。段恪虽微有辞,其容仪短小。召至,始入门,玄同即云:“为日已暗。”公主等并大惊怪云:“日始是斋时,何为道暗,玄同乃指段恪,“若不日暗,何得短人行。”坐中大笑。段恪面大赤,更无以答。玄同初上,府中设食。其仓曹是吴人,言音多带其声,唤粉粥为粪粥。时肴馔毕陈,蒸炙俱下。仓曹曰:“何不先将粪粥来。”举坐咸笑之。玄同曰:“仓曹乃是公侯之子孙,必复其始,诸君何为笑也。”坐中复大笑。玄同任荆王友,所司差摄祭官祠社。于坛所清斋,玄同在幕内坐。有犬来,遗粪秽于墙上。玄同乃取支床砖,自击之。傍人怪其率,问曰:“何为自彻支床砖打狗。”玄同曰:“可不闻,苟利社稷,专之亦可。”(出《启颜录》)

唐朝人长孙玄同,小时候就有讥讽善辩的才能,只要有他坐在那儿畅谈说笑,没有人不欢喜大笑的。唐高宗永徽年间,一次,长孙玄同参加京城里的宴会。席间,大家谈论到民间的一些事情。有人说:“醴泉县离京城不太远,那里的百姓历来实行培育一种害人的毒虫。这个县应当将他们全体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怎么能让这些刁民呆在京城的近前呢?”另一个人说:“如果被流放的地方也有百姓,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