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二十四 相四(7 / 9)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13803 字 29天前

,至关东店憩食。遇一道士亦从西来,同主人歇。之良与语,问所从来。云:“今合有身名称意,何不却入京?”任子辞以无资粮,到京且无居处。道士遂资钱物,并与一贴,令向肃明观本院中停。之良至京,诣观安置。偶见一道士读经,谓良曰。太上老君二月十五日生。”因上表,请以玄元皇帝生日燃灯。上皇览表依行,仍令中书召试,使与一官。李林甫拒,乃与别敕出身。(出《定命录》)

任之良参加进士的科举考试,没有考中,到关东店休息,吃饭。在店中遇见一位道士也是从西边来的。和店主人坐在一起休息。任之良走上前与道士说话,问他从什么地方来。道士说:“现在应该是你名誉和地位都称心如意的时候了,为什么不回转京城去?”任之良推辞说因为没有盘缠,到了京城又没有地方住。于是道士资助他钱与物品,并给他一张名片,让他到肃明观本院中住。任之良返回京城,来到肃明观中住下来,偶然遇见一道士正在读经。道士对任之良说:“太上老君二月十五日生。”于是任之良上奏一份表章,奏请在太上老君生日这天为他燃灯祝寿。玄宗皇帝看完奏章后,采纳了这项建议,还让中书令召见任之良来面试。根据他的才能授任他一个官职。中书令李林甫没有遵从皇帝的旨意,却把官职授给了另一个人。

殷九霞

张侍郎某为河阳乌重裔从事,同幕皆是名辈。有道流殷九霞来自青城山,有知人之鉴。乌公问己年寿官禄,九霞曰:“司徒贵任蕃服,所望者秉持钧轴,封建茅土。唯在保守庸勳,苞贮二义。享福隆厚,殊不可涯。”既而遍问宾僚,九霞曰:“其间必有台辅。”时乌公重一裴副使,应声曰:“裴中丞是宰相否?”九霞曰:“若以目前人事言之,当如尊旨。以某所观,即不在此。”时夏侯相孜为馆驿巡官,且形质低粹。乌因戏曰:“莫是夏侯巡官?”对曰:“司徒所言是矣。”乌公抚掌而笑曰:“尊师莫错否?”九霞曰:“某山野之人,早修直道,无意于名宦金玉。盖以所见,任真而道耳。”乌公曰:“如此则非某所知也。然其次贵达者为谁?”曰:“张支使虽不居廊庙,履历清途,亦至荣显。”既出,遂造张侍郎所居,从容谓曰:“支使神骨清爽,气韵高迈。若以绂冕累身,止于三二十年居于世俗。傥能摆脱嚣俗,相随学道,即二十年内白日上升。某之此行,非有尘虑,实亦寻访修真之士耳。然阅人甚多,无如支使者。”张以其言意浮阔,但唯唯然。将去复来,情甚恳至。审知张意不回,颇甚嗟惜。因留药数粒,并黄纸书一缄而别云:“药服之可以无疾,书纪宦途所得,每一迁转,密自启之。书穷之辰。当自相忆。”其后谯公显赫令名,再居台铉。张果践朝列,出入台省,佩服朱紫,廉察数州。书载之言,靡不祥悉。年及三纪,时为户部侍郎。纸之所存,盖亦无几。虽名位通显,而齿发衰退。每以道流之事,话于亲知,追想其风,莫能及也。(出《剧谈录》)

侍郎张某任河阳乌重裔的从事,同他一起在乌重裔这里做幕僚的都是很有名气的人。其中有位道士殷九霞,来自青城山,他有预测人未来的能力。乌重裔向他问自己的年寿和官禄。殷九霞说:“司徒您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您所希望的不就是能执掌大权,封侯列士吗!只要您保持住功勋,积聚仁义,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之后,乌重裔又询问每个宾僚的情况,殷九霞说:“其中肯定有人将来能做宰相。”当时乌重裔特别器重一位裴副使,他接过殷九霞的话头问:“裴中丞能做宰相不?”殷九霞说:“如果按现在的人事情况来说,该象您的意愿那样。但是以我所见,就不是这样了。”当时宰相夏侯孜任官驿巡官,又相貌不佳,因此乌重裔戏谑说:“莫不是夏侯巡官?”殷九霞回答说:“司徒说对了!”乌重裔拍手笑着说:“大师没看错吗?”殷九霞说:“我是山野之人,早修正道,无意于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