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员外回去。” 将我领到城门外。我对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他回答说:“我是衙役,被分配到李三郎处当差。”我说:“什么地方的李三郎?”他回答说:“住在参佐桥。我知道员外和李三郎来往密切,所以在这里等候。”我说:“三郎怎么能够这样?”他回答说:“因为是纱笼中人。”再问,他就不肯说了。他又对我说:“我饿了,员外能不能给我点酒菜钱财?你们的城里我不敢进,我就在城外等着。”我对他说:“就到李三郎家里取,行不行?”他说:“要是那样,就同杀我一样。”然后我就醒了,我已经派人去城外摆一桌酒席,并且来向你报告这个好消息。”李藩微笑着不说话。几年后,张建封被任命为仆射,镇守扬州。他请示朝廷聘任李藩为巡官校书郎。恰巧有个新罗和尚来到扬州,他很会看相。他说张建封不能当宰相,张建封听了很不高兴,便叫新罗和尚看一看官署里的官员有没有能当宰相的。和尚看了半天,说:“没有。”张建封更加不高兴了,说:“有没有官员没在院子里?”差官报告说:“李巡官没来。”张建封叫人去找,不一会儿李藩来了。和尚走下台阶去迎接,对张建封说:“李巡官是纱笼中的人,仆射您也赶不上他。”张建封非常高兴,便问什么是纱笼中人?和尚说:“如果是宰相,阴间必然派人以纱笼守护着,恐怕被异物所伤害,其余的官员都没有这种待遇。”这时才知道胡芦生所说的是指李藩能当宰相啊!不能不相信,人的贵贱是早由天定的。
韦执谊
韦执谊自相贬太子宾客,又贬崖州司马。执谊前为职方员外,所司呈诸州图。每至岭南州图,必速令将去,未尝省之。及为相,北壁有图。经数日,试往阅焉,乃崖州图矣。意甚恶之。至是,果贬崖州。二年死于海上。(出《感定录》)
韦执谊从丞相被贬为太子宾客,又从太子宾客被贬为崖州司马。韦执谊从前是职方员外,手下的官员向他报送各州的地图,每当送上岭南州的地图时,都必然叫人赶紧拿走,一次也没有看过。等到他当了宰相,北墙上有张挂图,过了几天,他无意中走过去一看,正是崖州挂图,心中非常反感。最后,他果然被贬到崖州,两年后死在了海上。
袁 滋
复州清溪山,焕丽无比。袁相公滋未达时,复郢间居止。因晴日,登临此山。行数里,幽小,渐奇险,阻绝无踪。有儒生以卖药为业,宇于山下。袁公与语,甚相狎,因留宿。袁公曰:“此处合有灵仙隐士。”儒生曰:“有道者五六人,每三两日即一来。不知居处。与其虽熟,即不肯细言。”袁公曰:“求修谒得否?”曰:“彼甚恶人,然颇好酒。足下但得美酒一榼,可相见也。”袁公辞归。后携酒再往,经数宿,五人果来。或鹿巾纱帽,杖藜草履,遥相与通寒温,大笑,乃临涧濯足,戏弄儒生。儒生为列席致酒,五人睹甚喜。曰:“何处得此物?且各三五盏。”儒生曰:“非某所能致,有客携来,愿谒先生。”乃引袁公出,历拜,五人相顾失色,悔饮其酒,并怒儒生曰:“不合以外人相扰。”儒生曰:“此人志诚可赏,且是道流。稍从容,亦何伤也?”意遂渐解。见袁众谦恭甚,及时与笑语,目袁生曰:“座。”袁公再拜就席。少顷酒酣,乃注视袁公,谓曰:“此人大似西华坐禅和尚。”良久云:“直是。”便屈指数,此僧亡来四十七年。问袁公之岁,正四十七。抚掌曰:“须求官职,福禄已至。”遂与袁公握手言别。前过洞,上山头,扪萝跳跃,翩翻如鸟飞去,逡巡不见。袁公果拜相,为西川节度使。(出《逸史》)
复州有座青溪山,风景秀丽无比。丞相袁滋在没有发达当官时,在复州、郢州一带居住。因为天晴,便登上了青溪山。走了几里地以后,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险,慢慢地便找不到路径了。有个书生在这里以卖药为生,家就住在山脚下。袁滋与他交谈,非常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