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检讨是明白人,不用说了。只是刘彬非贿赂不行。卑职愚见,须得太尊亲去,一者可以将细情面禀贺检讨,二者刘彬贿赂不足,也好求他商议。”天锡道:“仁兄之言甚是,然我想毕应元亦须同去。”鸣珂道:“卑职近闻亦有调动之信,想不久亦到都省,与太尊相见。”天锡大喜,遂吩咐打造槛车,挑选公人,整顿行装,带印上省,委督粮通判代行公务,择日起行。鸣珂禀辞,仍回东里司去。
到了这日,毕应元已准备好伺候太守同行。兵马都监梁横来送,天锡嘱咐道:“我不在此,一切事务,将军格外小心。”梁横道:“此乃小将分内事,太守请无过虑。”天锡辞了梁横,即便起身。只见天锡头裹洋蓝札巾,身披砌银软皮铠,左边跨一口浙铁磐拔剑,右边悬一根二十七节八楞铜鞭,穿一双卷云战靴,坐一匹白额黄骠马。伴当们掮着那口薄刃厚背通天雁翎七宝刀。端的人材出众,相貌非凡。毕应元将钱吉一干人都下了槛车,一齐起解。众百姓见天锡解这一干人赴省去,无不欢喜。只因这一去,有分教:贤父母从此高迁,一方失怙;俗官员前来接任,百姓生灾。不知盖天锡此去如何,且听下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