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去一脚,把前面那个更夫踢倒按住,解开他腰中带子,把他捆上。后面那个更夫刚要跑,顾焕章说:“混帐忘八羔子!你要跑,吾把你脑袋揪下来!”一腿把这个更夫踢倒了。顾焕章说:“你叫什么名字?更夫说:“我叫吴二,在这里充当更夫。好汉爷饶我这条性命!你是从哪里来?”顾焕章说:“我乃是大清营的大将。我且问你,你们祖师爷拿住了我们那十员战将收在哪里?”吴二说:“就在这西边灵石岩下,另有一所院子,坐北向南,里面是北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三间,靠门外面有几株桂树,上面有一块匾,是‘香浮院’。大清营的差官老爷都在那里。有两位头目,名叫水里滚周平、浪里钻吴滚,带有二十名兵丁,在那里看守。”顾焕章听更夫吴二之言,记在心中,把更夫吴二捆上,把口给他塞住,说:“我也不杀你,我把你放在房上,等我办完了事再放开你”。连那个更夫一并把口塞好了,把二人放在房上前坡。他同玉昆两个人扑奔灵石岩。
来至香浮院之外,顾焕章一瞧,这地理占的甚好:西边是五丈多高的石台,方圆有二十余丈,上面这所院子是香浮院。二人登着石台上去,见正北两旁支着气死风灯,有十几个八卦教的兵丁在那里值宿,各拿着兵刃。这二人就是玉昆手中有刀,顾焕章手无寸铁,想要与这些人动手,那十数个兵丁也不是他的对手,怕的是打草惊蛇。二人循着这石岩往北,到了无人之处,是香浮院的东北。顾焕章说:“玉昆,此事不可大意!你我在龙潭虎穴之中,倘若叫贼人知晓,想要逃走是比登天还难。你有翅膀儿可以逃走,我等又无翅膀儿;再者说,还有不会水的。”玉昆点头说:“有理。”二人飞身跳过墙去,在房上后坡一听,屋中马成龙正与众人说话,听不真切。二人溜下房来,在窗棂以外一细听,那马成龙叫:“白大兄弟,你我弟兄被贼人所获,在这里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实实在在把我憋闷死了!”白少将军说:“马大哥,死生由命,富贵在天。你我为国尽忠,与民除害,今遭不测,遇此大险,你我大丈夫视死如归,生而何欢,死而何俱!”这顾焕章慢慢把后窗户摘下来,飞身蹿进屋中,见了大众,说明来由,并将众人绳扣解开。见廊檐底下灯光闪闪,周平、吴滚正在那里喝酒。顾焕章同众人一语不发,把众人悄悄的领出后窗户来。众人定了定神,看见满天星斗。玉昆头前带路,由东北角跳上灵石岩。这几个人飞身上房,同定玉昆蹿房跃脊,如走平地相似。出了竹子山大寨门,顺山坡下了竹子山。顾焕章说:“我去找一只船去,你们在这里等候我。”白少将军说:“我们跟你一同前往。”众人一直往西走了不远,但则见星斗之下黑夜之间,靠岸边有一只小船,上面有个灯笼,有两个水手。顾焕章跳上船去,说:“你们两个人不准嚷,送我们大家出山,必有重赏。”吓的两个人战战兢兢,说:“好汉爷,饶我们二人的性命!我们是哥儿两个,我叫全福,我兄弟叫全禄,原是石平州的人,以打鱼为生。只因竹子山的人造反,这里应名是招募水手,我们哥儿两个来在这里船上,专管来往走差使的差官。好汉爷,你老人家是谁?”顾焕章说:“我姓顾,双名焕章,山陕有名,人称赛报应,恩赐倭克金布,赏给靖远侯。我今天特意来探竹子山,救我的盟兄拜弟。你们两个人送我们出大竹子山,我把你们带到大清营,交与老将军,必赏你们一份钱粮。”全福、全禄说:“甚好,全仗侯爷提拔,诸侯爷诸位上船吧。”顾焕章,玉昆同众位英雄上船,大家这才定神。方要开船,侯文说:“且慢,咱们大家的兵刃俱在竹子山,还得求倭侯爷再辛苦一趟,把大家的兵刃再盗回来,咱们再走。”顾焕章说:“也好。”自己带了一口刀,又进了竹子山,走了不见甚远,见上面一片灯火之光。飞身上房,到了里面,找着兵器库,把众人的兵刃盗回来。到了船上一瞧,就缺白少将军的龙泉剑、马成龙的大环金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