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弥天。钦差派你我二人解差,五十名马队护送。我想秦尤既然敢夜入皇宫,决不是软弱之辈,他虽然当堂供认无有伙伴,咱们焉知道他真有真没有呢?此去北京道路遥远,山道崎岖,林木丛丛的所在,不知道得经过多少。咱俩人的武学,要跟人家绿林盗高来高去的动上手,咱俩人那是白给人家。倘若秦尤要是有余党潜伏在山谷要路,连解差的兵士五十二个人,不够人家绿林道的人三五个人杀的。山道人家比咱熟,武技人家比咱强,再加上深夜之间,不用说动手,大声喊一声,就得给人家将囚车留下。可不是灭咱自己的锐气。”李守备闻听点头说道:“王老爷所说的甚是,大人传的时候,我心里也想到这儿了。秦尤这宗案子比不了别的案子,我也是正在为难此事呢,但不知王老爷有何良策?”王千总说道:“事情是咱们二人的,必须咱们二人想法子。我倒有一个主意,我说出来,可不知道对不对?大人此时方才退堂,在外书房吃茶呢。李老爷你可以回禀大人,求大人给传谕,叫镖局子胜老达官派几名保镖的帮助咱们。他们吃镖行的,都与绿林道的人有互通声息的,分明是在道上遇见事得动手,绿林道的人要听说有镖行的跟随保护,就许不敢动手啦。再说秦尤的案子与胜爷有关系,出了差错,胜英也得有麻烦。李老爷你就此禀明大人,大人必能照办。”李守备闻听王千总说的话,很有道理,遂连连答道:“好好好,我就此去禀见大人,谅大人必能应允。”语毕,出了差官房,来到回事处。回事处回明大人,大人正在外书房更完了衣服吃茶呢,立刻传见。李廷仁见了大人,请完了安,遂对钦差大人说道:“现因秦尤的案情关系重大,他这宗贼,乃是日走千门,夜盗百户,绿林道中最有本领的贼人。大人派标下解差,标下细心思索,北京路途遥远,道路险阻,标下等武技微末,白天倒许出不了什么差错,惟恐夜间住在旅店之中,出了差错,标下微末之躯,实在担待不起。求大人传谕镖局,叫胜老达官派上几名镖头,在路途之上加以保护,准保出不了意外之事。未知大人以为如何?”大人闻听,微笑道:“你们作武官的欠学问。咱们是作的国家的官,保护的是黎民百姓;人家作的是买卖,保镖凭的是武技。咱们吃的是国家俸禄,人家没吃国家的俸禄,咱们凭什么传谕人家呢?你这主意倒是很好,可不能用本都院的名义传谕人家,可以用你们私人的名义,要求胜镖头给派人帮忙。人家保镖的有月薪,去多少日子,咱们给人家多少钱,或由本都院发给,或由你衙门发给。这么办,镖局的人必然无有怨言。要不然镖行必得说官面仗势欺人,不去不行,欺压百姓。”李守备闻听,赶紧请安说道:“标下少才无智。那么标下就此前去,求胜英给派人帮助,将差使解到北京,回来的时候,由标下衙门给他们月薪,决不能亏负人家。”语毕,请安退出外书房。来到差官房,李、王二人乘跨座骥,出离了院衙,带着两名当差的,奔镖局子而来。
来到镖局子门口,天到一更多天,镖局子还未休息呢,李守备来到镖局子门房,递了名帖。门房之人拿着名帖来到里面递给了胜爷,胜爷一看是李守备、王千总的名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胜爷心中暗想:这必是秦尤将我攀了,要我打这场官司。想罢,胜爷赶紧出来相见,见了李、王二位差官,向前躬身施礼道:“二位上差大人多辛苦,必是秦尤将我攀上了。”李、王二位笑道:“非也。秦尤过堂,干干净净,一人也未牵挂。大人昨天派我们二位解差去京,我们二人是前来求老达官来了,奉烦您派遣几位保镖的,白天倒不要紧,恐怕夜晚有绿林人劫抢囚犯。没有别的,求老达官多费神帮忙,派几位保镖的在路上帮忙,给保护保护。镖头应当多少薪水,由在下衙门发给,求老达官速定为幸。”胜爷闻听,心中暗想:光棍不斗势力,秦尤就告了我一个十三省总镖头,并没有提出名姓,我就受这么大的牵挂。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