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水八寨,旱八寨,小六寨,中平八寨,好大一座山寨!白玉祥见三侠徐步自在走入中平大寨,急忙离了金交椅。曹二寨主在后面跟随。白玉祥口中说道:“三位侠客,恕白玉祥不恭。白玉样本拟将三位侠客迎进中平寨,再议盗印之事。不想三位老侠客夜临拙山,白某有失迎讶,恕白某不知之罪!喽卒们这样待遇三侠,着实可恶!”胜三爷闻听,未等白玉祥将话说完,瞪目说道:“你就是贼首白玉祥吗?”白玉祥说道:“正是白某。”胜三爷呸的一口向白玉祥唾去:“好一个无知的贼首!你用请帖将姓胜的哥儿三个请来的。姓胜的见了回帖,不失信义前来。你要是正人君子,将胜三爷迎进山寨,马上步下,水旱两面,与胜三爷比试三合,谁胜谁败,自有公论。你不以仁人君子待人,用此嫉妒小儿之计,造下消息埋伏,暗害胜某。胜某平生讲的是明人不作暗事!刀枪并举,以能为武艺赌输赢。今既被你等小人暗算,何必多言?还讲什么有失迎不失迎的?不问可知,你乃是口头仁义,毫无信用的小人!杀官夺印的罪魁,万恶贼首!在胜某跟前还来动口齿之能?速速将胜某置之死地!胜某绝不能哼哈。”白玉祥初时见胜三爷,本打算用言语奚落胜三爷,羞辱三位老侠客,胜三爷行侠作义一世,焉能听他那一套,早已视死如归。焉能叫白玉祥在林士佩等仇人及天下英雄的面前,被人家羞辱呢!故未等白玉祥将场面话说完,便唾了白玉祥一口。以言语激怒白玉祥,为的是叫白玉祥将自己一刀两段。落一个为盗印而死,虽然死在贼人之手,名正言顺,死于国事。白玉祥说道:“白某是明季末科之武状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姓胜的不过是一保镖匹夫耳。”胜三爷说道:“你要真是武状元出身,决不能助纣为虐,不懂贤愚好歹。钦差大人是国家的忠臣,爱民如子,人被其泽;你为杀官人之贼首。盗国家之印,明理的人,以武状元的身份竟作此狗盗之事,岂不可笑!将来世有完评,谁为好人,谁为歹人,胜某在光天化日之下,虽妇人孺子,皆知我为公理而死于姓白之手。”白玉祥在众目之下,本想奚落胜三爷几句,不想反被胜三爷骂得闭口无言,弄成骑虎难下之势。遂叫道:“左右来呀。”两旁刀斧手答应一声:“在!”白玉祥说道:“将三侠乱刃分尸!”两旁刀斧手一个个横眉立目,虎视眈眈。举起双手带,犹如一窝蜂相似;直奔老三侠而来。胜三爷引颈说道:“白玉祥你看我三侠是真汉子不是?”谈笑自若,毫无惧容。此时群雄没有不可惜三侠,竟得如此结果。惟独喜坏了小儿林士佩,眼见刀斧手一拥齐上,忽听西台阶有登登脚步声音,声音洪亮,嚷道:“刀下留人!”
无论什么事,都有规矩。官私是一样的,每于杀人之际,若有喊刀下留人者,必得要问明情由,然后才能动手。白玉祥一闻声音,不觉愕然,林士佩犹如凉水浇头。举目观看,就见跑来二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二位少爷:银獬豸白义,玉麒麟白俊。跪在老寨主面前说道:“三侠杀不得。”老寨主白玉祥一看,原来是两个少寨主,遂说道:“敢与他人讲情,绑下去杀。”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喽卒,一齐上前把二位少寨主绑了。两个喽卒推着一个,众家寨主俱各默默无言。此时可就显出来老二虎头了,擂鼓点金锤向两下里一分,大声说道:“谁敢推二位寨主,我便用锤将他砸死!”曹世彪这一领头拦阻,宝刀将韩殿魁与各寨主等,就有敢说话的了。韩殿魁叫道:“白寨主,问问二位少寨主因何与贼人讲情?”当下将二位少寨主推回,白玉祥问道:“犬子为何与贼人讲情?”大少寨主一语不发。二少寨主说道:“天伦,君叫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您叫孩儿说话,孩儿便说话。您不叫孩儿说话,孩儿至死不敢多说。父亲您时常提起,胜英替天行道,剪恶安良。他何以与咱父子是仇人呢?盗印这人,本应当提出自己的姓名,他为何提九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