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师叔?你从今以后别叫我师叔。你忘记那日东门洞里狭路相逢,你骑着高头大马,贫僧担着两个钟,你将头一低,连一句话都没有,如今你跑到这儿又叫我师叔,必然没有好事,快去快去。”野鸡溜子王七闻听,爬在地下就磕头,说道:“可冤死侄儿啦。侄儿那日在东门洞里遇见你老人家,本来要下马磕头,皆因为侄儿给焦公子引马,在大路之上,侄儿若下马与师叔施礼,有些不便;再者说,既在公门当差,身不由己,以致错过去了,您老担着钟走啦。侄儿与少爷回到府里,坐在一块饮酒吃饭,侄儿因想起了四叔您老人家,侄儿便就把东门洞内怎样遇见师叔您老人家,未得下马行礼之话,说了一遍。公子爷闷闷不乐,侄儿问他为何不乐,公子爷说道:‘我的本意为是投名师求高友,府里头聘请五十三位教师,无奈俱是平常之辈,终不得会有高人。’侄儿遂对他说:‘您要会见高人,这有何难?白天所遇的陀头和尚,自幼练的金钟罩、铁布衫,全身武艺,可称天下无双。’他闻听心中甚喜,非叫侄儿聘请您老人家,拜您为师,情愿终身奉养。我以为他是少爷脾气,当时高兴,我也未曾切实应允,岂料他自那日,天天不断的催着我来,叫我访您老人家,我看他果然是真心实意,我才应了他。”法宝闻听,一阵哈哈大笑说道:“这公子品行如何?”王七说道:“他是知府公子,读书知礼,文武兼全,专结交天下英雄,外号人称小孟尝。礼贤下士,仗义轻财,济困扶危,真是好人。”王七说到此处,向外一招手说道:“速将公子的礼物与我四师叔抬进来。”前文表过,陀头和尚是最贪财之徒。及至打开捧盒观看,是一套僧衣僧帽,取出僧衣僧帽,捧盒底下铺着红纸,和尚一掀红纸,白花花俱是元宝,和尚不由见钱眼开。王七在一旁说道:“四师叔,这是见面礼,您要是到府里,大碗吃酒,大盘食肉,都很随便的。”陀头说道:“既蒙公子见爱,贫僧理应拜访。但是我是出家人,住在府里,出入恐有不便。”王七说道:“公子好静,不住在府里,在护墙河外另有一所四合房子,那是公子私宅,公子平常住在私宅。您要去,夜晚您到护墙河,见有四棵桃树,那就是公子的宅院。”和尚说道:“化缘常常在那里休息,那是熟路。我夜晚前去,你先在那里等候便了。”王七点头出了庙,上马遂回公子私邸复命。
夜晚和尚果然来到护墙河外桃树下,天已初更,王七早在焦公子后花园墙等候,王七见和尚说道:“四师叔您来啦,公子等您犹如枯苗盼雨。”王七引路,由花园后门穿宅越院,来到焦公子外书房门口。王七喊道:“公子爷!大师傅来啦。”两个书童搀扶焦公子,随众教师迎接出来,如众星捧月。焦公子双膝跪倒,口中说道:“弟子今日得见高人,真是三生有幸。”和尚打问讯,伸手相搀说道:“和尚有何德能,劳公子这样错爱?”众人将和尚让至屋内。焦公子让和尚坐于上首,自己下首相陪,童子将茶献上。焦公子说道:“若非王教师聘请高僧,弟子焉能得见老师之面?”王七吩咐掌灯摆酒,工夫不大,杯盘罗列。摆好上等酒席。和尚见公子面容消停,和尚问道:“焦公子为何面容枯瘦?”焦公子叹了口气说道:“师傅得知,我拜您为师,总算有了师生之情,养老送终,都是弟子之事。皆因弟子有一件不白之冤,本杭州府有一家富户,住在安乐村贺家堡,此人明善暗恶,坐地分赃,家中窝藏许多的大盗,明着施点小惠,收买穷民。他跟弟子有隙,嘱托他手下匪人,在八月庙上抢弟子的绸缎店衣铺,此事适被弟子遇见,我的管家过去一拦,匪将我大管家王三用刀扎死。弟子要拿明伙执仗之人,又来了一个贼头,手使盘龙棍,将弟子打伤,坠落马下,口吐鲜血,这贼人竟敢在人山人海之中,抢去弟子白龙驹。县太爷验尸已毕,两县一府严拿,据班头报告,此项匪人俱都落在安乐村。两县一府马快班头,能为俱都平常,不能进庄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