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大胆量!我家主人九头狮子孟铠孟二侠,谁人不知?你们敢在侠义宅内搅闹!”老义仆只顾喊啦,未提防月亮门上还有一个贼呢。秦尤放完了火,就进了宅院啦,正在月亮门上站着呢。老家人眼目昏花,也未曾留神,正在呐喊之时,秦尤由月亮门纵下来,兜着老管家背后就是一刀,老管家未曾躲开,一回手举朴刀,又被秦尤划了一刀。就听秦尤喊道:“兄弟们杀了孟铠一家老少,以报叔父之仇!”老义士一听,此贼并非前来偷盗,心中暗道:“我这大年纪,决不是群贼的敌手。我豁出我这条老命,去往双龙山与我主人送信。若天不灭孟铠,老天爷保护我能到双龙山送信。”不表老家人豁出一死,前往双龙山送信,再说孟家全寨之人,俱都惊醒,前来救火,孟宅此时就是两位姑娘与五贼动手。红玉中的是药箭,工夫不见甚大,心中一闷,身躯乱晃,当啷啷柳叶刀出手,香躯斜卧尘埃。张德寿叫道:“众位仁兄贤弟!这个穿银灰衣服的,前三年在莲花湖,我就闻香未到口,六月在老胜英家中,我又失计,千万别伤她,捉活的,我弟兄五位轮流追欢取乐。”五个贼人围着银凤小姐。若不是张德寿说要拿活的,姑娘可不是贼人的敌手;他这一说要活的,可也不容易拿住姑娘。姑娘动着手,心中暗想:“萧银龙,你白机灵啦,你随后到孟家寨,你就不知道安置两个人看家?连你也走啦。此时我若叫贼人沾着我一点衣服,我怎么生在人世?萧银龙,萧银龙,咱俩只有夫妻之名,无有夫妻之情,来世再成眷属吧。”姑娘思索至此,银牙紧咬,鸡镰照定苏士龙的刀迎去,当啷啷一声响,苏士龙几乎刀松了手。姑娘方要一横鸡爪镰,刀刃距脖颈三寸来远,嗓子眼一觉发甜,顺着口中流出血来,胳膊也没有劲啦,鸡爪镰可就松了手啦,倒在了尘埃。张德寿说道:“我有言不叫伤她,这是谁办的事?”众贼人齐声说道:“并未伤他。”张德寿打开火折子一照,原来是吐了血啦。张德寿说道:“咱们谁头一拨先抱姑娘取乐?”秦尤说道:“不必啦,都昏迷不醒啦,快杀了她就完啦,然后再杀孟二一家老少。”张德寿说道:“您不好这个,我们可想他好几年啦。您不愿取乐更好,我们四个人换拨正合适。”正在此时,就听房上阴阳瓦嘎吱嘎吱乱响,一声喊道:“好大胆的毛贼!敢来到我盟兄家中搅闹。”语毕,纵将下来,正站在两位姑娘当中。群贼一看此人,穿一身蓝衣服,马尾透风巾,蓝绒缠着,蓝绢绸短靠,蓝绒绳打十字绊,蓝云缎英雄带,蓝绸子腰围子,蓝绸子棍裤,蓝缎子绷腿,蓝绸子护膝,软绒的袜子,蓝缎子洒鞋,背后背着一口宝剑,蓝鲨鱼皮鞘,蓝绒绳的挽手,三尺多高的身量,宝剑匣有二尺来长,人矬宝剑不短,灰色的燕尾胡须,瘦小枯干。苏士龙弟兄说道:“这就是烧我们店的矬老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矬子你姓甚名谁?”矬子并不答话,右手掌剑,左手捻髯,说道:“提起我的名姓,吓破尔的苦胆。我乃少居蓬虎山,明清八义排行在六,登山豹子杨义臣便是。我与胜镖头、孟二侠相好,某要遇上毛贼、刀刀斩尽,剑剑诛绝。”秦尤闻听,一拉柳玉春往南墙根而退。张德纳闷:“秦大哥那大人物,为何后退?”苏士虎、苏士龙不知杨六爷的厉害,苏士虎向前一进步就要动手。六爷说道:“且慢,杨六爷剑下不死无名之鬼,通尔的姓名。让你在六爷面前走三个回合,我就不叫登山豹子杨义臣啦。”苏士虎叫道:“矬子!我就是开双合店二掌柜的苏士虎。”杨六爷不慌不忙,见刀离切近,宝剑向外一推,绕过刀柄,贼人往后一撤身,杨六爷用缠头剑砍落贼人壮帽。贼人抹头向南便跑,杨六爷纵身躯出去一丈四五,洒鞋尖一点方砖地,宝剑由贼人脖子后面,顺水推舟,就听咔哧一声,人头落地,尸身倒地。抬腿往洒鞋底上一擦剑,说道:“再过来一个不怕死的。”秦尤说道:“柳二弟,张贤弟,你们二位别过去。”苏士龙一看,烧店之仇未,又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