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交椅,你我还可久在一处。我们绿林道,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岂不胜似你们保镖十倍?”未等银龙答话,老道站起身来,叫道:“程寨主!这两人俱是胜英心腹之人,决不会归顺你我绿林道,速当杀之,以免后患。”程寨主闻听,面色一沉,说道:“道友,你同我师弟方成前来,我看在我师弟面上,容你师徒暂住几日,并非长久。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必多言,请即后退。”七星道人闹了一个大无味,撞了一个大钉子,诺诺而退。程士俊对银龙问道:“方才本寨主所说的话,二位意下如何?”萧银龙笑道:“阁下就是本山的寨主吗?”程士俊说道:“我就是金面太岁程士俊。”小侠客说道:“看你仪表倒像英雄,说话如何其不知份量?有劝人弃美玉而投顽石的吗?我们保镖公平交易,以力赚钱,拼命吃饭,称得起正当买卖人,赚的钱少,可以聚少成多,将来何愁不能发达?像你们这占山为王,出身浅薄,明火路劫,窃取偷盗,你们作贼的,上是贼父贼母,下是贼子贼妻,自己终身是贼,我们是保镖的达官,焉能归降贼党?”萧银龙口若悬河,贼长贼短。列位,作绿林道的就不爱听这个贼字,萧银龙一连气说了好几遍,不带脏字,直骂了三辈,只骂得程士俊脸面通红,遂叫道:“萧银龙!你年轻轻之人,说话太已刻薄,你岂不知人生在世,不得一样?木有花梨紫檀,人有贤愚好歹;高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盐车困良骥,深滩隐蛟龙。你说占山的出身浅薄,我们可有杀人之权,一句话叫你们俩成为肉泥!”萧银龙笑说道:“姓程的,你看我们哥俩变颜色没有?我七哥要一跟你们说话就失了身份啦,我年轻满不在乎。”程士俊问道:“此言是打你心中所出,还是顺口而谈呢?”萧银龙微然一笑,说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大丈夫视死如归。焉能畏刀避剑?言由中发,你们一刀一刀的剁,要有一个哼哈,不是侠义之后,你速速发令动手。但是若将我弟兄杀了,千万叫你的部下严守秘密,勿要声张,要是走漏风声,被我胜伯父与我父知晓,必然聘请侠义剑客,与我兄弟报仇。那时节杀到双龙山,刀刀斩尽,刃刃杀绝,杀得干干净净。可有一宗,就怕你不敢杀害我兄弟二人。”程士俊脸一发赤,骑虎难下,分明有不杀之心,当着外来的朋友及本山的寨主,于面子上也下不去啦,叫朋友看着,要是不杀这二人,分明是畏惧胜英了。程士俊高声喊道:“众寨主,亮家伙,将小冤家乱刃分尸!”萧银龙骂得群贼正在恼怒之间,俱各恨不得食银龙之肉,一听寨主令下,个个将大衣服脱下,犹如蝴蝶儿乱飞一般,亮出刀枪,将二位英雄三面围住。
小侠客言笑自若,遂说道:“你们何必这样沉不住气?吹胡子瞪眼睛脱衣服的,不就是杀人吗?”程士俊一看萧银龙这份光景,真是谈笑自若,视死如归。叫道:“银龙小冤家!你说寨主杀你屈也不屈?”萧银龙道:“你是糊涂人,只知以杀人为能,肉眼不识英雄。屈不屈的且谈不到,第一件,少爷入山,来到你们范围之地,你们杀少爷不算人物;第二件,你问过少爷是干什么来的了吗?所以欲杀少爷者,不过意气用事,不分贤愚好歹。方劝少爷归绿林引为己用,忽欲将少爷乱刃分尸,须臾之间判若霄壤,可谓出乎尔反乎尔。我弟兄千山万水,自直隶莫州来到双龙山,我们一非文班武泛。虽然是保镖,并未押着镖来,与你们占山为王的,井水不犯河水。皆因我胜三大爷为子完婚,天下英雄前去行人情,恶道七星真人赵昆福,趁办喜事之际,火焚宅院红棚,镖打新人,又在宅院之中盗去我胜三大爷朋友的宝刀、杆棒,我胜三伯父为朋友的东西,才约请朋友来到杭州府,寻找兵刃,捉拿恶道。在杭州相遇恶道,未能即获,恶道够奔建宁而来,寨主你既然收留恶道,当然非亲即友,杀了我等,也算是给恶道帮忙。我等死无可怨,打算要求你在聚义厅前摆一桌酒席,咱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