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葬。”又道:“刘云,我教养你姐姐八九年的工夫,今已十八岁了。也不是老父夸口,可称文武全才。”又叫道:“姑娘,你以后出阁,千万可记住一言,温良恭谦让。”姑娘落泪答应:“谨遵义父之命。”老英雄又说道:“我放秦尤,我打官司;张德福拒捕殴差,采花杀命,他打官司。众位先将我捆上吧。”大伙闻听,全都面面相觑。黄三太说道:“我等送你老人家到案,我师傅岂能饶我们?”老英雄说道:“爷作爷当,儿作儿当,公事公办。秦尤远走高飞,你们众位怎么交代?”傻英雄金头虎说道:“都叫张德福打了这场官司就完啦。”老英雄说道:“张德福自有口分辩,临到堂,咬出老夫,仍然不免打官司。此乃亏心之事,岂可做去?”金头虎说道:“老太爷,我有法子,叫他当堂说不出话来。”遂叫道:“杨香五!你将匕首刀拿来。”金头虎用手将张德福鼻子一顶,用刀将嘴撬开,递进刀去,刺下半个舌头,张德福鲜血直流。金头虎说道:“无论到哪衙门里头,他都说不出话来,只好打哑谜。”老寨主说道:“他会写字,他会摇头摆手。此为下愚之计,官司还是我打。”贾明扔掉半个舌头尖,对老寨主说道:“您看看。”老寨主一看,是一块舌头尖,说道:“贾明何必出此一举招人物议?老夫是非自己打官司不可。”金头虎说道:“好好好,就叫您打官司去。”金头虎遂叫道:“香五、李煜、秦爷!你们附耳过来。”金头虎对这三位如此这般,派他三位去办,叫道:“老寨主!你非打官司不可?”老寨主说道:“那是诚然。”贾明说:“不打官司也得行啊,我还怕你跑了呢。带上点东西吧!”一抖飞抓百链锁,老寨主一伸头,将老英雄锁住。姑娘一看,心中说道:“原来是假厚道,仍然叫我义父打官司。”金头虎提着锁链就走,走到头道山口,贾明将锁链一摘,说道:“您上哪打官司去?您帮刘云起灵去吧!”姑娘说道:“义父你千万别固执了,有你一日,我不出门子,我伺候你老人家几年。”老英雄心中说道:“这更坏啦,我要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岂不误了我女儿青春?”老寨主说道:“你们不叫我打官司,我仍然回去,我还占我的山,喽卒、寨主知我回山,不等三日就能复如旧观。”金头虎说道:“你老人家回不去啦,您向山里看看吧。”老英雄回头向山里一看,烈焰腾空,弥漫遮天,老英雄长叹一声说道:“我欲打官司,你们都不叫我去。好好,我自有主意。”老英雄说完了话,翻身向山环里便跑,众人在后追赶。凤兰姑娘在后面大声喊道:“义父意欲何为?千万看在苦命的女儿身上吧!”跑到西山环,老英雄才止住脚步,大伙已经赶到了。老英雄遂对大伙说道:“老夫纵放秦尤,贤侄们不能早日完案。我也没有别的法子,我一死以了事。”又向姑娘说道:“贤孝的义女,为父与汝永诀了。现在有你的胞弟,可以给你择夫嫁主,你姐弟还紧记老夫一语,男要忠良,女要贞节。”语毕,老英雄双手一抱头颅,跳人万丈深涧,姑娘方要去拉,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噗咚”一声,老英雄王灵死于非命。姑娘放声大哭,叫道:“义父你好狠心哪,苦死为儿了,你教养女儿八九年之功,女儿立志虔心孝顺你老人家几年,不想你老人家中途死于非命。义父您在黄泉路上等一等孩儿。”语毕,姑娘直奔山涧就要跳涧。萧银龙在旁说道:“刘云贤弟,还不将汝姐拉住?千万不要悲哀,老侠客这是恐怕义女不忍义父远离,故此行此拙见。诸位请想,此山是老侠客自己所开,地理必然熟悉。你们众位看看,这道山涧虽然深不见底,乃是活水,水声潺潺,必然通达河海,老侠客会水,借水路远走,他年父女必有相逢之期。”刘云将姐一把揪住,问道:“老爷子水性如何?”姑娘说道:“水性甚高。”刘云说道:“据银龙六哥所言,老侠客借水远走,未尝不对。姐姐请释悲哀,以后自有相逢之日。”经银龙这么一解释,众人也俱都明白,大家这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