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五日回来一伙,俱都不知贼人下落,宝灯何在,无影无形。胜爷闻听,唉声叹气道:“为我一个百姓,大人若是丢官罢职,有多冤哪。胜英生不如死。”老英雄终日愁眉不展,聋哑仙师劝解说道:“事缓则圆,胜施主若受了急,此事更不能办了。”胜爷说道:“公事已然送到,这几天尚无下落,可哪里去找?连一点踪影没有,岂不难死我也。”大家正在谈话之际,看门的趟子手慌慌张张向里跑,叫道:“老达官爷,外边有汉奸拜见你老人家!”胜爷说道:“镖局子真是不能久长,你们这看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什么叫汉奸来拜望啊?”趟子手说道:“此人自称汉奸,老达官爷您不信,您亲自看去,真正是汉奸,错了管换。”胜爷嗔道:“你们这叫怎么说话?”老趟子手说道:“现在这热的天气,戴皮帽子,穿狐皮马褂,棉鞋,白绫子棉袜子,掀开皮衿给我看看,老羊皮的桶子。”聋哑仙师在旁微微冷笑说道:“胜施主喜信来了。”胜爷说道:“道兄,您也拿我取笑吗?我都急得誓不欲生啦。”聋哑仙师说道:“不然。这不是欧阳天佐,就是欧阳天佑,不是欧阳德的父亲,就是欧阳德的大伯。这二位专管南七北六十三省江洋大盗,不论什么贼都瞒不过他二人去,别号叫贼魔。”胜爷说道:“如此说来必须迎请,这都是我换命的朋友。”胜爷在前,三老及僧道俗在后,迎至镖局子大门,就听有人喊叫辱骂:“这个镖局子人杂乱,这镖局子有秃和尚,叫什么红莲罗汉,法名叫弼昆吗?还又叫长老,我看他是秃驴。有个老道吗?叫什么聋哑仙师装聋哑,我看他是一个杂毛。有个胖子叫李刚,我看是大肚子四儿。除去我胜三哥,没有好人,都是王八羔子。”胜爷在前一看,原来是大义士天佐。胜爷抢行几步上前,说道:“大义士来也。”蛮子提起皮袄,跪在胜爷的面前:“唔呀,老哥哥可好?久违久违。”胜爷伸手相搀。蛮子见了和尚、老道,说道:“杂毛,秃驴,我给你们磕头不磕头?”说着话,与胜爷拉着手,来到大厅。胜爷叫道:“欧阳贤弟请坐!”欧阳天佐说道:“不能,不能。有老哥哥,我不能上座。一边老道,一边和尚,那边李四,这边是我。”从人献过茶水,李四爷性急,遂说道:“蛮子,休要取笑,胜三哥正在急难之间,你可曾知晓珍珠灯落在何人之手?”欧阳老爷说道:“怎么我来就有病?我从此路过,探望哥哥,我知道什么灯啊宝啊?”弼昆长老说道:“你别取笑啦,大众都在焦急之间,皇上的万寿灯被贼人盗去,状告胜施主。”欧阳天佐答道:“我焉能知道什么叫万寿灯啊?”诸葛道爷说道:“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啦,太后老佛爷的万寿灯。”欧阳爷说道:“你别挤兑我,我给打个金灯,金灯换银灯,炮打襄阳城。”胜爷站起身躯,捋住欧阳天佐的袖子道:“你若知道宝灯的下落,就救了愚兄残年了。”欧阳爷说道:“你有所不知,我要不知道,我还不来呢。若提起盗灯之事,他们乃是三个人做的活,一个人盗灯,一个人巡风,一个人题诗,我没有追上,现在落在萧金台闵家父子之手。我追到萧金台暗探,萧金台闵士琼老寨主乃是久经大事之人,两日夜不提灯的事情,他们若提出一个灯的字,我就盗来啦,还用老哥哥你着急?千真万真,珍珠万寿灯落在萧金台了。”胜爷闻听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道兄,咱大众亮家伙,杀奔萧金台!”聋哑仙师说道:“且慢。胜施主,大家从长计议,和平办理为是。闵老寨主年过六十,占据高山四十余年,自李闯王造反,占据山林,原是好武之家大财主,因反乱不得已而为寇,如今成为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十三省绿林道俱都属他辖管。两个虎狼之子,万人不挡。徒弟四十余名,俱是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山中寨主百十来位,喽卒有三千余众。此人乃是绿林英雄,沙子里的黄金。如没有前次攻打莲花湖之事,此事好办;打莲花湖时孟金龙打死他长门大弟子桑燕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