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妹子难道竟因此事怪着愚兄不成么?”
宣娇见问,方始慢慢的抬起头来,重又瞟上朝贵一眼,疾又缩回视线,仍去弄着她的衣角低声答道:“妹子尝观古代小说,每见一位千金小姐,因她肉体,无意之中,偶被一位公子看见了去,她就终身不字,后来乃成姻缘。今天妹子膝盖,已被哥哥吮了半天,当时妹子因为痛得厉害,不及拒绝,此时想想,甚觉赧然。妹子尚未字人,家兄也极友爱,妹子就将终身付托哥哥,也无不可。无奈哥哥已娶嫂嫂,我家世代书香,又无去作人家妾媵之理,所以自在怨恨,倒非一定怪着哥哥。”朝贵一直听到此地,偷着瞧瞧宣娇的脸蛋,此时益觉妩媚,益觉标致,不待宣娇停下话头,他就陪了笑脸说道:“妹子方才一番话说,既能顾着府上的门风,又能如此怜爱愚兄。愚兄至此,真正的要诵那个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诗句了。不过依我说来,天地生情,情为无上圣品,无论父母师友,不能干涉;无论法律刑具,不能禁止。妹子如果如果”朝贵一边说上几个如果,忽也红了脸的,不敢往下再说。
宣娇本爱朝贵,此刻又已动情在先,如何再禁得起这位萧郎这般情景,这般撩拨,当下宣娇明明知道朝贵要她略有表示,方敢有所举动。她的心里虽已千允万允,不过一时不便贸然启口,只好又呆呆地一声不响的呆了半天,陡的侧过身去,将她双手掩了面庞;就以头角靠在朝贵的肩胛之上,无缘无故凄凄楚楚的低声哭了起来。
朝贵一见时机已熟,不能稍纵即逝,连忙把他这位多情多义胜过同胞的妹子,忙不迭的拥在怀内,即在那块石上,当作云雨阳台,等得事毕,宣娇紧握朝贵的双手设誓道:“哥哥在世一日,妹子一日不再嫁人。”
朝贵笑上一笑道:“愚兄再也不让你去嫁人。”
宣娇既已失身,从此对于朝贵,尤其亲昵。洪秀全有时瞧见,因为他的教旨,乃是平等二字,只得假作不见。
有一次,朝贵和宣娇两个,又在园中,借着比武的名头,在干非礼之事。事情一了,朝贵忽问宣娇道:“你们哥哥,他在我的家中,传教已有两月,我在表面上,也同大家前去听听,其实呢,真的一句没有听入耳朵,此刻左右没有事情,你可详详细细的讲个大旨给我听听,我才不愧为一个教徒。”
宣娇听说,恨得用她纤指在那朝贵的额角上戳了一下道:“你这个人呀,真的枉和你在一起的。怎么我们哥哥的这个教将来治国平天下的事情,全在此中,你怎么可以一句不曾入耳的呢?”
朝贵在宣娇用手戳他额角的当口,早已把头往后一仰,贼秃嘻嘻的笑着说道:“你快给我讲,不准动手动脚。”说着又和宣娇咬上一句耳朵道:“你的手还是肮脏的,怎么没上没下,戳到我的额上,岂不晦气。”
宣娇将脸一红,不答这话。单说他哥哥的教旨道:“我哥哥的原名,叫做仁活,字秀全。后来信教之后,方才改的现在名字。他的这个教,究从何人传授,连我也不清楚。但他入教以后,即改现在这个道装。他说上天不止产生一个耶稣,耶稣还有一个兄弟,人称天父。天父的救人心切,还比耶稣认真。耶稣他肯死在十字架上,仍是道行未深。天父却能不死十字架上,道行才深。耶稣死后,天父兼了两份教旨。后来天父虽然上天,他的灵魂,仍旧常常临凡,附在他认定能够传他教的那人身上,借了那人之口,教人行善,可以救苦救难。我们哥哥,信教有年,天父居然临身,所以他的信教,更比生命还重。数年以来,信他教的,远远近近,何止一二万人。他因满人虐待汉族,倒也不是这个空空洞洞的教旨,能够将他们逐走的;因此正在竭力的搜罗人材,要想举起义旗,做个汉光武第二。现在的那位钱江钱先生,我应该叫他一声哥哥,可惜他以国事为重,未曾和我叙过兄妹之情。连他也信此教,所以再三再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