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成功,以冀州一带地方为劳,而被国感恩。”突厥听了,喜形于色,谓百官而言曰:“孤有康和阿,犹秦穆公之有百里奚也。”次日,突厥如康和阿之言,与房玄龄盟。乃谓玄龄曰:“孤今与尔既立盟誓,永结唇齿,公子南征,不但无内顾之忧,并有泰山之靠,胜发兵十万也。他日功成,尔主负孤,孤负尔主,皇天厌绝!”玄龄索了回书,望太原而回,见了公子,备道如此如此。呈上回书,世民大喜。
李靖曰:“公子可声言为主报仇,先讨宇文化及之罪。再传檄各镇反王:归命者,赐爵封侯;逆命者,吊民伐罪。如此,则不怒而威,天下可定也。”世民谢曰:“先生金玉之论,天下之福也。”如是奏知唐公,起兵十万,拜李靖为帅,徐敬业为参谋,尉迟恭为先锋,其余随征将士,不必细述,留魏征、房玄龄监国。出师六七年,天下大定,胡越一家,建都长安,国号大唐。事载唐纪,此处不赘。
再说大唐高祖在位,********,四海无事。惟有北番主突厥不朝不贡,每年遣使臣责唐主违盟背约,索取冀州地方。高祖念他有唇齿之谊,置而不问。过了数年,建成与世民不和,此事愈搁一边。到了太宗登位,贞观二年,湖广武昌府节度使尉迟宝林上本告急,言武昌城池被江水冲坏,淹死居民无数。太宗见奏,龙颜不悦,退入后宫去了。次日登殿,命鄂国公尉迟恭领饷银十万,往武昌监造城池;又命皇叔李道宗明日设筵于凌烟阁,与尉迟恭饯行。
尉迟恭领命,次日来凌烟阁款燕。那李道宗尊贵自居,却不十分为礼。尉迟恭心中不乐,饮了几杯,因举杯问道:“主上不惜民力,修此凌烟阁何故?”此时道宗亦醉,因答曰:“此间为我李氏先世有大功于社稷,故能受天之命,为天下主。凡我李氏子孙,皆祖宗之裔,主上修此阁,乃燕毛序齿亲亲之意。诗曰:诸父昆弟,备言燕私。与异姓无与焉。”尉迟恭答曰:“非也。主上念隋运将终,天下大乱,生民涂炭,奋然有安世之心。及四海清平,海内一家,则念文臣有牧民之劳,武将有开国之苦,修此凌烟阁,以效汉武云台故事。此所谓礼贤才,敬大臣也。虽有周亲,不如仁人,同姓何居焉?”道宗怒道:“大臣与皇亲,孰上孰下?”尉迟恭道:“当日主上被难,臣单鞭救驾,此时不见有皇亲。”道宗大怒道:“尔每每自恃功高,藐视皇亲,不念今日之显贵,是谁家之爵禄?吾又何得与武夫对饮,自忘尊贵哉!”遂推桌而起。尉迟恭大怒,一掌打去,道宗“哎哟”一声,晕倒在地,打落门牙四齿。多官上前劝解,光禄寺大臣已将此信报与太宗知道。
太宗先召道宗,责之曰:“李氏之有天下,敬德之劳也。朕之有今日,敬德救之也。皇叔宜卑以自牧,不宜与大臣竟。”再召敬德让之曰:“朕道卿年老气衰,心平气和,奈何仍然少年情性,伤吾父之爱弟,辱寡人之至亲,朕每思汉高祖杀戮功臣,心甚恨之。今观卿如此行为,毋乃功臣自取,不独责汉高祖一人已也。然分外之恩,不可多行,卿宜自爱,勿使朕忧。”尉迟恭乃叩首谢罪。太宗又道:“卿位极人臣,所不足者国戚耳。朕有一女,名开唐公主,使奉卿箕帚可也。”尉迟恭叩首曰:“臣糟糠之妻,愿富贵不相易,此事断不敢从命!”太宗道:“卿如此尚义,忠心可知。”乃止。
尉迟恭即辞圣驾,望湖广而来。到了武昌,宝林接入,父子相见,择日兴工。三年有余,工程告竣,欲回朝缴旨,太皇后窦国太传懿旨到。尉迟恭忙排香案开读。内云:
朕幼生西陵城右,常随母吴夫人西寺进香。彼时见佛像零落,庙宇弊漏,今五十余年,废败可知。特命尔鄂国公尉迟恭往彼重修,务使巍峨庄严,尽善尽美。钦哉,用命!
尉迟恭谢恩既毕,起马望西陵西寺而来。选能工巧匠,择日兴工。造了半年,工程将半。一日,尉迟恭精神困倦,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