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激义气闹公堂救祸得祸(3 / 5)

、失火,怎么青天白日,象强盗抢夺一般,这等乱撞,几乎将我铁相公撞跌下驴来,是何道理?”众人正跑得有兴头上,忽被铁公子拦住,便七嘴八舌的乱嚷。有几个说道:“你这人好大胆,这是过学士老爷家娶亲,你是甚人,敢来拦阻!”又有几个说道:“莫说你是‘铁酱蓬’,你就是‘金酱蓬’、‘玉酱蓬’,拿到县中,也要打的粉碎!”铁公子听了,愈加大怒,道:“既是过学士娶亲,他诗礼人家,为何没有鼓乐,为何没有灯火?定然有抢劫之情,须带到县里去,问个明白!”

此时成奇也杂在众人中,看见铁公子青年儒雅,象个有来历之人,便上前劝道:“偶然相撞,出于无心,事情甚校我听老兄说话,又是别府人氏,管这闲事做什么?请放手去吧”,铁公于听了,倒也有个放手的意思。忽听得轿中哭道:“冤屈,冤屈!望英雄救命!”铁相公听见,因复将抬轿的扯紧道:“原来果有冤屈,这是断然放不得的,快抬到县里去讲!”众人见铁公子不肯放手,便一齐拥上来,逞蛮动粗,要推开铁公子。铁公子按捺不下,便放开手,东一拳,西一脚,将众人打得落花流水。成奇忙拦住道:“老兄,不必动手,这事弄大了,私下开不得交,莫说老兄到县里,若不到县中,恐过府也不肯罢休。快放手让他们抬到县里去。”铁公子哪肯放手,却喜得离县衙不远,又人多,便抬的抬,捉的捉,你扭我结,一齐闯到县前。

铁公子见已到县前,料走不去,方放开手,走到鼓架边,取出马鞭子,将鼓乱敲,敲得扑咚咚乱响,已惊动县前众衙役,都一齐跑来,将铁公子围住道:“你是什么人,敢来击鼓?快进去见老爷!”

原来县尊已有过家人来报知抢得水小姐来,要他断归过公子,故特地坐在堂上,等候多时。不期水小姐不见来,忽闻鼓响,众衙役拥进一个书生来,禀道:“擅击鼓人,带见老爷!”

那书生走到堂上,不拜也不跪,但将手一举道:“老先生请了!”县尊看见,因问道:“你是什么人?因何事击鼓?”铁公子道:“我学生是甚人,先生不必问我,学生也不必说。但我学生方才路遇一件抢劫冤屈之事,私心窃为不平,敢击鼓求老先生判断,看此事冤也不冤?并仰观老先生公也不公?”

县尊看见铁公子人物俊爽,语言凌厉,不敢轻易动声色,便只问道:“你且说有甚抢劫冤屈之事?”铁公子道:“现在外面,少不得传他进来。”说未完,只见过家的一伙人,早已将冰心小姐,围拥着进来。冰心小姐还未走到,成奇早充做过家家人,上前禀道:“这水小姐,是家公子久聘定下的,因要悔赖婚姻,故家公子命众人迎请来,先见过大爷,求大爷明断,好迎请回去结亲。”县尊道:“既经久聘,礼宜迎归结亲,何必又断?不必进来,竟迎去吧!”成奇听了,就折回身拦住众人道:“不必进去了,太爷已经断明,吩咐叫迎回去结亲了。”

冰心小姐刚走到甬道中间,见有人拦阻,便大声叫起冤屈来。因急走两步,要奔上堂来分诉。旁边皂快早用板子拦住道:“老爷已吩咐出去,又进来做什么?”冰心小姐见有人拦阻,不容上堂,又见众人推她出去,便盘膝坐在地下,放声大哭道:“为民父母,职当分冤理屈,怎么不听一言!”县尊还指手叫去,早急得铁公子暴跳如雷,忙赶上堂来,指着县尊乱嚷道:“好糊涂官府!怎么公堂之上,只听一面之词,全不容人分诉?

就是天下之官,贪贿慕势,也不至如此。要是这等作为,除非天下只有一个知县方好,只怕还有府道、抚台在上!”县尊听见铁公子嚷得不成体面,便也拍案大怒道:“这是朝廷设立的公堂,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铁公子复大笑道:“这县好个大公堂!便是公侯人家,钦赐的禁地,我学生也曾打进去,救出人来,没人敢说我放肆!”

原来这个知县新选山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