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望见瘫在客厅的行李箱,箱子展开来,抱起衣服一件件地挂回主卧。
卫琬从杂物房露出一只脑袋:“诶,你干嘛呢。”
谢宁路过时,在她嘴上香了一口:“该干嘛干嘛。”
卫琬追过去,谢宁挂衣服也很严谨,挂完一件还是拍开上面的褶皱,颜色款式还要分门别类。
她软乎乎地叫了一声老公,谢宁反手一把将人拽过去,刮她的鼻子:“不用搬,还搬什么?”
“你妈不是要过来了?”
谢宁拿着肯定的口吻:“阎王爷来了,你也不用搬。”
卫琬歪进他的怀里,热烘烘地,抬起脖子缠他:“可是....”
外面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卫琬叫一声糟糕,快快地跑进杂物房,原来是刚才没放好的一提高档酒水从高处摔了下来。
热辣刺鼻的酒味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卫琬蹲下去收拾,不一会儿脸上就白了。
礼盒里独两瓶,只有一瓶真装了酒水,另外一只碎裂的瓶子里,全是赤红的一卷一卷的现金钞票。
还是大额的港币,港币千元一张,十张就是一万,一卷二十张,这里起码有十卷。
卫琬的脸发白,跟进来的谢宁也是顿住。
这些藏在酒瓶的钱,是谁放的?
二十万,足够去吃牢饭了。
152.“名单”
葛丽敏还是没有来,在安检处把老姐妹和小孩子送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挥手的姿势像是亲切的外交官夫人。
卫母让阿江在原地待着,去而复返,很有点不好意思。
葛丽敏心里对谢宁骂骂咧咧地,对卫母倒是万分耐心:“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卫母是个死板的性格,不善于周旋人际关系,终于撇下面子,长叹一口气。
“说老实话,我真的很感谢你。”
葛丽敏用力握一下她的手,这是一只粗糙、沟壑纵横的手掌,朴实又富有热力。
“行啦,我知道了,飞机上饿了就叫餐,这个航班也是有点损不提供免费餐食,别省那么点钱,知道吗?阿江还小,需要你这个当妈又当爸的。”
卫母淌下两滴眼泪,心里以为是诀别,毕竟两人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以后还能有机会见?
葛丽敏看她可怜兮兮地,真想跟她坦白:哎我的老姐妹,你就别不舍了,以后你女儿就是我女儿了,你千万别找我算账就是。
阿江蹦蹦跳跳地,一眼就在出口那儿瞄准了家姐,三步两步地跟小老虎似的冲过去,一头撞进卫琬怀里。
卫琬蹲下来:“阿江长胖了,也长高了,在京城开心吗?”
卫母疾步过来,心里正烦呢,对着女儿就是疾言厉色:“你少哄他说话,他现在不能说话!要先养着!一句都不能说!”
卫琬身后走出一位和颜悦色、很有风度的男人,卫母脸色好了很多。
“阿宁啊,你妈没回来,她没跟你说么?”
谢宁接过行李箱:“可能是忘了吧,没事的,我接您也是一样。”
在文联大院下的餐馆里用了一顿接风饭,谢宁把母子二人送上楼。房间已经提前打扫过,散发着空气清新剂的余香,陪着坐了半个小时,然后非常流畅地把卫琬带了出来。
两人在车上不复轻松的神情,还是谢宁握住她的手:“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卫琬道:“这礼盒是过年放在物业那里,都小半年过去,录像早就没了。物业更没印象。送这么一笔巨款竟然一直不露面,那就不是求人办事,而是有意为之。”
她郑重其事地转过头来:“老谢,你那里有没有名单?”
她说的名单是直谢宁是否有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