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3)

该有更好的生活。”

流珠端正坐好,俯身叩首,“奴不愿。”

薛瑜拽她没拽起来,再用力怕拉疼了流珠,只好耐心地和她解释,“可你总要出宫的,我究竟如何你最清楚不过,何必在这里受人误会限制?并非是我讨厌你,也不是我不在意,你离开,我一定给你带足了钱。”她想起一直带在身上的两张路引,从缝好的中衣暗袋里取出来其中一张,俯身递给流珠,“你瞧,出去以后,你就和现在不会有联系了,万一出事,也不会被牵连。”

发黄的纸面上,清晰写着“梁州人士,刘珠”。

流珠咬着唇,手指收紧,一滴泪毫无征兆地砸下来,晕开了纸面上的一点墨痕。她不知道这张路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但显然不是一两天能备下。她吸了口气,双手将路引推了回来。

“奴不怕牵连。”

这句话说出来,流珠哽住的喉咙松了松,顺利地说了下去,“奴是殿下的人,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变。殿下让奴离开,奴就像没了巢的鸟,没了窝的兽,又能去哪里呢?您让奴远走,可有朝一日真的灾祸到来奴却无法为殿下做任何事,只能听着您不在了的消息,还不如死了!”

流珠仰起头,薛瑜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被狠狠捏了一把,酸涩又苦痛。“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流珠,如果你想做事,你瞧,你在宫中也只是做些琐事,无法有所进展。我想过去西南、去出海经营一条退路,但你知道的,我没有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