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就知道大事不妙。
钟家背后是谁京兆尹一清二楚,暗骂今天府丞冲动带人出去办案坏事。府丞去冲撞了三皇子,结果三皇子半点没沾。这边他又撞上了钟家和四皇子,谁晓得查到最后是个什么情况?做京兆尹最需要的就是会看眼色会平衡, 平日里在豪族之间转圜也就罢了, 今天什么破日子,平常想见也见不到的未来皇帝一次见了俩,还都是寒食散!
两边都不能得罪,还都不知道是谁在对谁下手, 京兆尹捏着鼻子无奈之下一边通知钟家卖个好,一边收拾了草草写就的卷宗,让人把澡豆铺封了所有伙计锁走,匆匆入宫禀报。
进宫一瞧,嚯,别说钟家管事了,连鸿胪寺卿钟大和京中财神钟二两个平时眼高于顶的都跪着了。御史站在那里慷慨激昂,从京兆尹不作为喷到禁军散漫误事,皇帝坐在上首脸色漆黑,看上去他要是再慢点入宫,怕是案子里所有人都要脑瓜落地,案子也别查了。
跪在政事堂内,京兆尹汗流如注,只觉得今天怕是要交代在此处。
御史大夫看着年纪大了,但中气十足,说一大段话都不带中间喘气,好不容易喷完,鸿胪寺卿俯身叩首要说话,就被皇帝丢了个笔杆,“闭嘴。令尹,你来说今天的案子。”
京兆尹擦了擦汗,讲了一遍今天两个寒食散的案子。前一个是误会,从府丞口中听到的消息被他说得宛如亲眼所见,跌宕起伏像说故事。后一个真正的案子却只能简明扼要地说说,重点在于“伙计服散害人”。
“哼。”皇帝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做京兆尹的?朕怎么觉得,你该去捣糨糊?”
“臣、臣不敢!”京兆尹最后一点示好钟家的侥幸也没了,哆哆嗦嗦把卷宗掏出来呈上,“陛下,此案尚未查清,臣不敢妄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