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你想做的时候,就去寻他。”
江乐山家里的案子当初已经结了,不存在需要翻案的问题,早先为应对东荆各个家族,薛瑜立足也不算特别稳当,就没有提过。现在没有掣肘,以薛瑜的位置,为他正个名没什么难的。
江乐山应了一声,咽喉有些哽咽。
一路回到王府,薛瑜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进了门,没有来见她,反倒是在院子里大呼小叫闹了起来。
“什么?!不可能,我不信!”
翻来覆去就是几句话,薛瑜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让魏卫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三个人,陈关举着双手任阿莫揪着,长高许多的少年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胡人特征,皱着眉神色仓皇,浅色眼瞳闪着狼一样的光。
进门阿莫就甩开了陈关,蹬蹬蹬跑到薛瑜面前跪下,“殿下!您看看,陈统领怎么能拿正事逗我玩?!”
他一副要人评理的模样,薛瑜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眼陈关。陈关刚扯平自己衣领的褶皱维持好形象,嘴巴里嘟囔了一句“臭小子”,被薛瑜一扫,也跪了下来,“殿下,臣冤枉啊!”
薛瑜有些头疼。
陈关是陈安同袍的孩子,在孤独园里时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接触不少,关系也不错,这还是头一遭闹到她面前。更让人无奈的是,一个两个都要她做主,怎么连话都不讲清楚?
薛瑜板起脸,先盯住陈关,“想玩闹就先出去玩够了再过来,阿莫还小,你也一般大么?”
陈关是真的冤枉,不好抽胡闹的臭小子,又自觉丢了面子,才进来后脑袋一热也跟着诉起苦来,被薛瑜一冷,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