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雄救美”等等故事,听得人一愣一愣的,对那个离开许久的襄王,也有了清晰的印象。
虽然印象不一定对就是了。
十月三十,问斩的时间一般都安排在阳光最好的午时,薛瑜作为监斩官缓步走上,不需要她去操心流程,准确的说,在大理寺和刑部两方和她的联系里,只要不出现劫法场这种事,她都只用做个吉祥物。
亲卫守卫她,禁军检查周边环境,一环环紧扣,薛瑜扫了眼陪同的官员,温声安抚,“不会出问题的。”
平常和同僚轮流监斩,今天来做副手的大理寺丞,闻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万万没想到,今年一直不常有人来的普法威慑行刑,在安排了两倍于平日的人手后,还没有来旁观的人群多,以至于让襄王发现后紧急派人去联系兵马司和京兆府调人,避免出现秩序混乱和浑水摸鱼。
真见鬼,这可是杀人掉脑袋的事,来这里的人难不成当这里是在办庙会社火吗?!
大理寺丞紧张得厉害,但站在土台前捧着帛书负责念出罪行和罪名的差役,望着被拦在不远处的人群,想想刚刚襄王殿下让人传来的话,见到人挤人就有些脚软的腿慢慢绷直,心中生出一股豪情与责任感,声音也变得坚定而雄浑。
‘人来的越多,就说明能听到律法规训和反面教训的人越多……这不就是我工作的意义吗!’
负责宣读这些内容的差役只看到了下方的反响和怒火极其热烈,并不明白,除了对罪行的厌恶排斥外,当跪在这里的是曾经的贵族的时候,拜高踩低,是许多人心底会有的恶念。
穿着囚服的两队人被依次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