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过的选官考试中,也从来没有限制过女郎们参加考试。不过,您确定要继续问下去吗?还有两刻钟就要关闭考场大门了,您选择弃考,还是……”
“我接受检查!”
话全被堵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男人们在触及自身利益时,除非有着更明确的信念和愿望指引,否则绝不会放弃这次考试的机会。
闹起来的考生们在警告下很快冷静了下来,此刻再一看,就会发现,最初抵达现场,用属于曾经履职县令、县衙官员的气质和手段陪伴兵卒们一起引导考场外秩序的那批人,早已没了踪迹。
显然,他们已经进去了。
在大多数的县官们眼里,这次考试十拿九稳,重要的不是第一轮考试,而是第二轮的选拔。襄王派出她的亲卫们执行任务,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或许也是对第二轮考试的观察参考补充。
这一手私下收集消息,在他们经历相对繁琐却清晰的考核评分之前,每年年末都会迎来吏部下属的推官定品的私下摸排,德行、才华、政绩,以及让被派遣下来的吏部官吏们的留下印象都很重要。其中也不乏人具有着,因此提供贿赂或者刻意买通一部分人演戏的经历。
双向选择和考核本身,就是官员们尚未经历过的事情,他们只能以自己曾了解过的内容推断第二场并没有明确得到考试范围,听说与四门主科相差不大的考试。
因此,帮忙维持秩序也好、适时避开不稳定事态也好,都是他们的人生哲学。
因着争辩男女同考这件事耽误了时间的考生们,急匆匆通过搜身检查,冲进了设在各县的不同考场中。而因为看到了突发情况,愤而拒绝考试的考生们,也得为此付出报名费打了水漂,和家中或是县学师长为他付出的人情担保失效的代价。
与他们一起踏入考场的,或许之前只是商贾,或许之前只是佃户之子,隐隐约约的,什么束缚在这场考试的范围内被打破了。
比起之前京城的活动板房式答题号房,进入秋天后夜间的低气温让人不得不考虑考生们的安全问题,因此,一百多名考生以每间屋子三十个人上下的数量,被拆分开来。
每间学舍内都被分成了三列,中间以水泥板做阻隔。更多的维持秩序和抓作弊的任务,就落到了考场巡逻的监考官身上。
与此前经历过的监考不同,讲台保证了考官能够将下面的小动作全部捕捉到,而一部分调任来的学官加上襄王亲卫的巡逻,每间三人,基本确保了不会出现考官与考生串通的情况。
进入考场后的考生们都能领到一部分食物,水源和排泄问题则是通过举手来拿到,夜间虽然睡得不会太舒服,但课桌和长条座椅起码能让人休息一下。
经、算、律法、策论四门科目,分两天考完。
与所有人的设想不同,第一场考试根本就不是不重要的、筛选掉“不认字”的简单考试,相反,难度极高。
问题倒不是出现在基础相对更牢固的经义填空释义上,但数术的考核,还是击垮了相当数量的考生心房,事实上,第一天的前两门考完后,心情崩溃恍惚以至于差点打翻吊在水泥隔板上的灯的人,就出现了。
要不是两天考试时间内考场封闭,除了留下来跪着写完、指望着奇迹发生外,也没有别的去处,第一次考试中途弃考的考生就要冒头了。
两天的考试都保持着“背诵理解+灵活思维”的设计,在考生们踏出考场,开始劫后余生的欢快或者提前庆祝后,由第一卫押送着的各处考试试卷和考官被集中到了白露山下。
本着薛瑜要求的保密原则,第一轮考试阅卷全部在誊抄糊名后展开,阅卷人包括了一成考官、五成王府文臣和四成由士绅家族派出的蒙师。
事实上,本着回避原则,原本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