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谨遵殿下吩咐。”
魏卫河答得没什么主见,薛瑜将目光转向伍戈。伍九娘跑了一路,眉间已经有了一点痕迹,脸上带上了一分凶相。不过她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带着步兵追在后面,没有掉队,完成了她对薛瑜的许诺,薛瑜对她的欣赏就不会像外面流言里那样因色衰而爱弛。
伍戈仰头看着薛瑜,“殿下,以战练兵,才是最佳选择。”
她没有向薛瑜强调她们多么想要这个机会,也没有摆出自己有什么优势毕竟相对另一队来说,女兵的确没什么优势但她给出的理由,恰到好处。
薛瑜一直知道伍戈的聪明,这次也一样。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伍戈,“你领的第二卫体力最弱,兵器甲胄最差,还是全员步兵。以战练兵成功了是强兵,失败了就是笑话,不是空想就能做到的。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起名废薛瑜懒得想名字,直接一二三排序,虽然方锦湖的队伍还没拉出来,但第三的排序已经定下了。
第二卫的糟糕处境,倒不是薛瑜针对女兵,故意苛待。女兵招兵入伍时间太短,体质不够好,能拿得起兵器就是一大胜利。在赶路中掉队的,大多数都是扛不住负重跑的压力。一套皮甲也得五斤往上,更别说穿轻甲了。薛瑜就算花钱去从马场抢些名额给她们配马,也得考虑三分之一多的人压根不会骑马这个问题。
一个字,难。
伍戈吸了口气,“殿下要我们将使臣和建设队伍尽快送到龙江河堤,同时化山匪为民夫,拿到充足的人力。女子体力弱势,这一点无法避免,要练兵的话,先从做过恶的开始,以骚扰诱敌为主,见见血,吞掉山匪上下,以战养战。将时间拉长,打出名声后,正面对敌,挟黎匪克山匪。”
尽快送人过去是薛瑜的希望,但送过去没人筑堤也没用,因此在剿匪上花费的时间就需要认真考量。伍九娘说得简单,但就像游戏里用三吃二,升级后再去吃四一样,前期的弱势只要滚雪球滚起来,就能够得到克服,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人太多了反噬。
“那就依你。”薛瑜想了想,“可以再给你拨几件两当铠,神射队伍来与否都不一定,你最好做好准备,只有一军出发。”
得了薛瑜的同意,伍戈脸上明显露出了兴奋,眼睛映着烛光,亮亮的。
薛瑜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赴黎一次不行,可以回来修整重新出发,尽可能保障安全。要是赶不及,也没有办法。但刀剑无眼,上了战场生死有命,你也要知道,如果出了意外,你要为她们负责。每一条命,都很重要,不要拿命去赌。就算神射队伍来了,也要记得你们一千人出去,最好也一千人回来。”
这话本不该薛瑜来说,她也相信在西南军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小摩擦战役的伍九娘应该知道这个问题。
但第一次做主将,谁知道伍戈会怎么表现?
薛瑜也年轻气盛过,干过拿自己诱敌在生死线上横跳的蠢事,她回来后在政事堂旁观理事,被皇帝丢来的折子都是旧事,上数百年一桩桩失败的战役淋着血压在她心上,让她醒了醒神。有时候求胜心切,就连老将也难免出现意外,更别说伍九娘了。
伍戈的激动淡了些,点头称是。薛瑜还是不太放心,捏了捏鼻梁,唤陈关进来,“明天正好要送信,也去找将军要一下探子探出来的附近山匪情况,找个距离最近、作恶最多的。”
陈关应了一声,薛瑜转向伍戈,“到时候扮成商队,先带两三百人出去练练手。”
老兵带新兵,强点带弱点,也保险些。
大概安排完,薛瑜看着伍戈几人出去的背影,忧愁地叹了口气,仿佛提前无痛当妈。
军事练兵她不懂,但看着熟悉的人踏上战场,担心总是免不了的。薛琅起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