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风阁的下人们连三皇子的母妃都挡过,挡个钟昭仪出去自然是轻而易举。送走钟昭仪,薛瑜在二楼书房坐了很久。直到宝德殿那边带来话询问,要不要准备她的饭食,隐晦地暗示她该过去了,她才动了一下。
她又何尝不是身在局中被裹挟向前?好在目前为止,她仍能说一句无愧于心。
桌案前不像之前摆满了书籍和写到一半的手稿,只有三个巨大的卡片,分别写着“止戈”、“东荆”、“江陵”,它们是薛瑜要做出选择的未来会去治理、做出成绩后回京的郡名。每个城池名字下方都摆着一些碎片化的纸条,总体来说各有优劣。
至于西南的益州郡,已经在第一轮思考里被排除在外。益州虽好,已经有了人接手,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其实并不需要她太过干涉。
想到这里,薛瑜翻出了早上知道新消息后丢在一旁没看完的西南来信。
延迟了半个多月抵达京城的西南信件里,只从韩北甫的遣词造句就能看出他的成长,商队和军队探子的配合紧密,医正带人不眠不休手抄出来的《民医要略》也在民族归化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他还有听进去薛瑜的建议准备起来甘蔗和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