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稿抛了过去,翻出两本誊抄之前的修路企划稿件,“我说大概意思,你参考之前的风格来写,不会做不到吧?”
“殿下有命,奴自无敢不从。”
薛瑜在旁边继续修改弩机瞄准镜的设计,耳畔沙沙声不绝,她偏头看着一列列字在方锦湖手下成型,难得地感觉到了几分静谧。
谋士做得怎么样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文书工作及格,就不算太亏。
“喝完药感觉怎么样?”薛瑜停了笔,慢吞吞关心一下员工身体健康,反正就算他回答感觉不好,她也没办法请秦思来行宫诊治,只是客套性关心罢了。
作为主要负责皇帝健康的医令能时不时在京中给她帮忙已经是靠着情分,听跟来行宫的另一位医正说,秦思闭关研究还没出来,就算她去请人,怕是也请不出来。万一被她耽误搞得秦思研究受阻,头痛病控制不住让皇帝继续受罪,只站在跟老板相处了这么久的好员工角度,她的良心也会痛的。
方锦湖没有停笔,手下一列列字像是不需要思考,流泻而出,“睡了两日,就被殿下带出了京城,除了睡得久了些,没什么不同。”
乍听陈述事实,仔细一品却是埋着暧昧的埋怨,好在八卦头子陈关没在。
“可能是药力的问题。下次再发作,翻倍煮了试试看。”给薛玥的药考虑到年纪和还在发作初期,秦思说是减弱药效使用的,薛瑜给方锦湖提出的治疗方案大概任何一个赤脚大夫都能说出来,十足十的不靠谱。
但方锦湖点了下头,“那就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