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就韩家有一辆,谁看着不眼馋?”
他又说起修路,对折腾路面却是并不看好,觉得白费功夫,灰土路偏要叫什么水泥路,都是路,能好到哪里去?
旁边路过的推车出来的路人听到却不乐意了,“哪里不好了?水泥路走着硬实平整,连土都没有,难不成你就喜欢扬起来满天都是的灰啊?”顶撞一句,越过马车瞧见对面是什么人,路人连忙收声,匆匆走了。
被破坏了指点江山的好心情的城门卒不再说这件事,对考吏官这样昨天才出现的热闹不用管事问,他就自发大谈特谈起来,将传得没了边的流言挑拣着说了一遍,末了总结,“要不是我家小子年纪大了,也想送去念几天书,万一考上吏官,保不齐我这个老子都得敬着。”
“对了,后退有谋杀亲夫的毒妇要被砍头,你们回来得刚巧,听说是个美人……”城门卒拿了钱被管事引着说了几句话,谈兴上头嘴上没把门的,说了不适合说的,连忙“呸呸”两声,再问就问不出了。
何松岗听着转述的内容,不禁怔怔发愣,“路上一月,京中似过一年。”他扭头出去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平平无奇的马车,马车看起来普通,价格可比他的车贵多了,听说京中世家想买都等了半个月没拿到手呢,难怪被人羡慕。
回到何家院落,等候在家的何母看见瘦了一圈的丈夫儿子潸然泪下,吃完饭张口第一句话却是,“阿期啊,你想不想去念书?”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以请大儒教学,但自家儿子自己知道,大概也学不出什么,还不如混进人家群贤书社说的“未来吏官培训班”里,就算考不上,也能多个朋友多条路。
何期心中警铃大作,趁着父亲亲自带人出去送拜帖,连忙说了几句好话溜走。瘫倒在自己屋子里,之前因为去秋狩人数太多不够带,被丢在京中的小厮上来,笑容暧昧,“郎君一走这么久,连佳人上门都错过了。”
何期眼前一亮,一骨碌爬起来,“是方娘子让人来找我了?”他有些懊恼,“唉,阿耶带我走得太急,我都没来得及与她告别。最近京中有什么新玩意?”
“奴遇见方娘子时,正在门外不远,娘子不欲多言,只是说路过此处。但奴瞧着却是在等您的,方娘子瘦了许多,神色郁郁,家中嫡系似是对她不好……”
“怎么会?方兄很宠妹妹的,你休要胡言乱语。”何期皱起眉,想到心上人郁郁,心都在疼了。
小厮无奈一笑,“郎君不在京中,不晓得方家出了事。那兄妹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方娘子?”
他将随着秋狩回来的人一起传开的小道消息细细与何期说了一遍,听到少女被方大带着到处见人,很可能是为了结亲,何期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那可是他妹妹,他怎么能这样!”
“方二娘子若不是与三殿下有些瓜葛,如今提亲的人也少不了。”小厮一摊手,“郎君啊,后日方娘子的娘亲就要斩首示众,您要是还想结亲,明日就是个好机会。”
何期的脸腾得红了,“那、那不成了趁人之危!”但他很快意识到了小厮说的内容,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曾见过林夫人,但听方娘子说过的母亲教养与生病照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狠心事?父母皆出了事,方娘子还不知要如何伤心……”
小厮连连点头,很快把心疼方锦绣的何期绕进了“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保护小白花,她需要我”的深坑里,转而去思考该如何安慰、送什么礼物、如何让父母同意这门亲事了。
不过,在他眼中,最后一条并不需要多想,毕竟方锦绣是侍郎庶女,说到底还是他们高攀,父母不可能不同意。
“对了,清颜阁出什么好东西了没有?”苦思冥想后,何期将目标锁定在了清颜阁上,虽然对三皇子还是不太喜欢,但谁让这里的东西